很早。”
徐昀杉不说话,还担忧地看着丘比,他希望丘比能赶紧好起来。
“我换视频电话打给你。”晏廷道。
徐昀杉“嗯”了一声,挂了电话,他发现自己手机快没电了,又起身去卧室里找充电器。
晏廷视频电话打过来,徐昀杉接通,拿着充电器,打算去丘比那儿守着。
刚走出卧室,徐昀杉发现丘比站起来了,它的身体不断抽搐,发出呕吐的声音。
“丘比!”徐昀杉紧张地喊了一声,抓着手机冲过去。
丘比已经吐在毯子上,有刚刚吃的药和还没消化的狗食,看着触目惊心。
徐昀杉跪在地上搂着丘比,脑子里一阵阵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昀杉?昀杉!”晏廷在那头喊徐昀杉的名
() 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徐昀杉勉强回了些神,抖着手开了免提,紧张道:“晏廷……丘比吐了。”
他看着屏幕里的晏廷,浑然不知自己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现在写满了恐惧。
他不知道丘比为什么突然这样,但晏廷离开以后,一直是他陪着丘比,照顾着丘比,丘比会变成这样,肯定是他造成的。
他又在哪里做错了?
“没事的,没事的,你别慌张。”晏廷安慰道,他第一次见徐昀杉这个样子,也没想到徐昀杉会这么大的反应,他缓和着语气道,“你把它吐的东西照给我看看。”
徐昀杉手都在发抖,点了几次才点到翻转镜头的按钮,对准丘比吐的地方。
“只吐了吃的东西,应该是消化不良,没什么问题。”晏廷道,“正好我妈今天在家,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要她来接丘比去医院,你冷静一点,不会有事的。”
徐昀杉点了点头,甚至没发现镜头还对着地面,晏廷根本看不见。
他把弄脏的毯子折起来放到一边,坐在丘比边上,心疼地顺着丘比的毛。
晏廷没挂断徐昀杉这边的视频,拿了另一个手机给严徽打了电话过去,之后便一直在安抚徐昀杉的情绪。
他看着徐昀杉的状态,心里也很着急,光凭视频电话的安慰实在有心无力,但他也不能瞬间从山里回来,只能不停地安慰徐昀杉。
徐昀杉一直关注着丘比的情况,也不知听进去多少,只麻木地回应着晏廷,但好歹比刚才要冷静了一些。
听到大门口按密码的声音,徐昀杉猛地惊醒,起身快步走过去。
看到门口的严徽,他忽然又不敢上前了,只能停在远处道:“严阿姨。”
严徽带着墨镜和口罩,看不见表情,她往客厅里看了眼,用冷静的声音道:“先搬到我车上去吧,你搬得动吗?”
徐昀杉连忙点点头,转身往丘比那儿走,他不忘跟晏廷说了声再见,挂断电话收好手机,然后将丘比背了起来。
丘比本身就有一百来斤,现在还没有力气,背在身上沉甸甸的。
徐昀杉将它放进车后座,自己也钻进去,坐到丘比边上。
严徽启动了车子,又开了点后座的窗:“丘比有点儿晕车,你小心它吐你身上。”
徐昀杉说了声“好”,还是让丘比靠在自己腿上。
大概是刚刚已经把肚子吐空了,丘比全程病蔫蔫的,也没有再吐。
很快就到了医院,应该是提前给医生打过招呼,有两三个人过来迎接。
他们带着丘比进了医院,徐昀杉和严徽也跟了进去,现在时间比较晚,医院没什么人,但也有好几只猫猫狗狗。
因为严徽身份特殊,医生带他们去了最里面的房间,开始给丘比抽血做检查。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医生确定了病因,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但不太严重,打一针就可以了。
他们给丘比挂上
水,怕丘比乱动,又叫徐昀杉坐去边上,叮嘱他一直抓着丘比的前腿。
严徽也坐了过来,轻轻摸着丘比的脑袋,有人给她打电话,她接通后开了免提,是晏廷的声音。
“臭屁没事儿了吧?”晏廷问,他没等严徽回答,又道,“徐昀杉呢?怎么打电话关机了。”
徐昀杉愣了愣,摸出手机看了眼:“……没电了。”
晏廷听到徐昀杉的声音,松了一口气,柔声问:“臭屁还好吗?”
徐昀杉看着丘比,他不知道丘比好不好,丘比无力地闭着眼睛,不知道是难受的还是困的。
他许久没说话,严徽替他回道:“就是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打一针就好了。”
晏廷顺势跟严徽聊了几句,徐昀杉还是沉默着,因为明天晏廷还要很早起床,严徽催他先去睡了,就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静悄悄的,徐昀杉始终垂着脑袋,盯着丘比缩在一起的爪子。
吊瓶里还有一半的药,打完估计就很晚了,他不会开车,出租车也没法进小区,针打完后还得拜托严徽送他和丘比回去。
严徽的头像用的丘比,吃饭都要让丘比坐在自己边上,丘比肯定对她很重要。
结果现在丘比被他照顾成这个样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