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扔掉旧纱布,拿了碘酒和棉球替他消毒。
刚蘸到伤口上,晏廷肩膀一紧,徐昀杉又迅速挪开:“疼吗?”
“还好,就是有点儿没适应。”晏廷道,“你不用管我,直接擦就行。”
徐昀杉顿了会儿,继续给晏廷擦药,他把碘酒抹完,看着那道伤口,又对着轻轻吹了两下。
晏廷笑了笑:“真舒服。”
帮晏廷换好药,徐昀杉就出去了,晏廷自己洗完剩下的,围着条浴巾出来,徐昀杉也进去洗了。
徐昀杉洗漱完,出来晏廷已经坐去床上,因为伤口在背上,他只能前倾坐着,没法往后靠。
徐昀杉看到他身上的浴巾,边走边道:“你怎么还围着。”
晏廷想也不想道:“我没穿裤子啊。”
“……”徐昀杉爬上床,这才想起刚刚在浴室看见的晏廷的裤子,“为什么不穿?”
“我的伤口弯腰容易扯到,不好穿。”晏廷说着搂住徐昀杉,笑道,“反正现在就我们两个,不穿也没事,干脆你也别穿了,要不然我心里不平衡。”
晏廷一手抓着徐昀杉的腿,往自己身上带,徐昀杉察觉不对,忙按住他的手背:“……你怎么受伤了还想这种事情。”
“我只是伤了背,又不影响这些。”晏廷不以为意,硬是把徐昀杉抱到自己身上来,仰头亲亲他的下巴,小声道,“可能还是有点儿影响,要不你自己来试试?”
“……”徐昀杉觉得脸燥,侧头
躲开晏廷的嘴,翻身躺去床上。
他蹬了两脚床,挪正身体,又翻了个身侧躺,“你要静养,赶紧睡觉。”
晏廷郁闷地看着徐昀杉的脸,或许伤口还是有点痛,他没再缠上来。
徐昀杉闭上眼睛,感觉到灯关了,没一会儿,自己的衣服又被扯了两下。
晏廷委屈道:“你怎么背对着我睡,太伤我心了。”
徐昀杉翻了个身,就见晏廷趴在床上,两手放在枕头两侧,他抬起手,牵住离自己近的那只。
但晏廷并不满足:“要不你跟我换个方向吧,我睡你的位置,就可以侧着抱你了。”
伤患说的话就是圣旨,徐昀杉也不觉得晏廷瞎折腾,坐起身跟晏廷换了个方向。
两人面对面侧着身,晏廷将徐昀杉揽进怀里,终于舒坦了。
他低头摸瞎亲了徐昀杉几口,两人很快睡去。
因为晏廷受着伤,又有职业限制,第二天虽然休息,两人也没法去外面闲逛。
徐昀杉倒无所谓这些,反正晏廷在就行,而且步入十月,天气也变凉了,今天还一阵阵刮着寒风,徐昀杉怕冷,也没有出去吹冷风的欲.望。
他们就蜗居在酒店里,看看电影聊聊天,打打游戏,再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一天一晃就过去了。
徐昀杉是晚上九点的飞机,走前他跟晏廷一起吃了餐饭,晏廷要小张送他去机场,自己也非要跟过去,但到了地方也没法下车,只能在车上最后亲徐昀杉两下。
“我过几天就回去了。”晏廷道,“应该不会晚很久,我会想你的。”
“嗯。”徐昀杉头贴着晏廷的胸口,眨了下眼睛,“我也是。”
再拖就赶不上航班了,晏廷只能恋恋不舍地松开徐昀杉,看着徐昀杉过安检。
徐昀杉独自回了A市,跟晏廷发了消息,机场离住的地方有些远,他赶上末班地铁,到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先陪丘比玩了会儿,疲惫感渐渐涌上来,便洗洗睡了。
何穆之化疗这天,徐昀杉又请了一天假,好在国庆最后两天没那么忙,老板很爽快地批准了。
徐昀杉赶着第一班地铁出发,到医院时医生还在查房,他走进何穆之病房那层楼,正好碰到何穆之的主治医生。
那医生一眼认出了他,将他叫了过来:“陪你哥做化疗来了?”
“嗯。”徐昀杉道,“他最近还好吗?”
医生平静地点点头:“最近情况还比较稳定。”
徐昀杉暗暗松了口气,但医生很快又开口了。
“待会儿你来我这儿一趟,别让你哥知道。”医生拍拍徐昀杉的肩膀,“有点事需要告诉你。”
徐昀杉心又揪起来,只能点头应下,医生继续查房了,徐昀杉去了何穆之的病房。
休养了一段时间,何穆之气色还行,但人好像比之前又瘦了一些,胳膊细得跟皮包骨似的。
虽然拜托的餐馆很负责,但何穆之最近胃口不好,餐馆那边也只能做些清淡的食物,想不瘦都难。
徐昀杉看着何穆之虚弱的样子,心里很难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何穆之现在的状态比三年前病发时还差。
他看着何穆之打上化疗针,又陪着何穆之坐了会儿,等何穆之重新睡下,这才离开病房去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