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想必时仁杰再怎么不待见徐氏,也不至于让她在这个时候出事。
而祁遇詹没有立刻离开,是因为天开始转凉,这个时候掉水里,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落水之事就当是给她们的小小惩戒。
没有人出去马上救徐氏二人,也有她们自己的原因,今晚出来是为了憋闷已久发泄一下,徐氏知道时仁杰派人保护着她,被她找理由支走了,否则也不会在水里多待。
果然,等祁遇詹和时未卿离开后,那两个人才敢现身,两人对视一眼,一人继续跟着祁遇詹二人,另一人则飞身过去将水里还在扑腾的两人捞了上来。
看徐氏和赵嬷嬷就是呛了呛水,受了点惊,没有伤及性命,这人没等她们反应认出来,动作迅速地转身,向同伴离开方向追了过去。
祁遇詹避开人,直接回了安排的住处,嘱咐方头领守好门,托着时未卿的腿根进了屋里。
这次出行是为散心,怎么舒服怎么来,随行的人里就被安排了侍从。
屋里烛火明亮,祁遇詹进去就发现,里面已经被侍从布置妥当,被褥换了自带的,其他茶壶等摆件也是常用的。
俯身将时未卿放在床上,祁遇詹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见已经没事了,才起身倒了一杯温水端过来。
“喝点水缓一缓,我摸着手都凉了。”
时未卿看着祁遇詹无异的神情,垂眸顺着递到嘴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直言道:“刚开始有点吓到了。”
随手把水杯放在春凳上,祁遇詹在时未卿身旁坐下,把他的两只手握在手里回温。
祁遇詹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明白过来,难怪他对玩物那么敏感,原来源头在这,只是当时看着已经没事,从今晚看来,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痕迹。
这件事不算什么,说开了就好了,他便问道:“就因为这个,你当初怀疑我把你当做玩物?”
时未卿怔了一下,转身看过去,“你还记得。”
“惊喜吗?才过去多久,我当然记得,再则你是我的夫郎,事关于你,我不会忘。”祁遇詹低头凑近一点,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温声问:“现在还怀疑吗?”
时未卿面对靠近的人,感受到喷到面上的炽热呼吸,耳朵慢慢红了一些,摇头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早就没有那么想了。”
这话是真是假祁遇詹分辨得出,他看到时未卿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嘴唇,又似被烫到一般立刻移开了。
之后时未卿又分神,神思不知飘去了哪里,见他有心思想别的,祁遇詹就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了,道:“今日劳累,让人送水来,我们早点休息。”
闻言,时未卿立即回过了神,有些懊恼自己在寺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亵渎佛祖,而后想起准备说的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时未卿坐在床上没有动,屋内安静了下来。
祁遇詹对上他迟疑的神情,明白了他想要解释,但又有顾虑。
“不管现在还是以后,不想说就不说,不想做就不做,我不会逼迫你去做什么。”
察觉祁遇詹误会了,时未卿立即摇头,解释道:“这是我曾经的畏惧,但现在不是了,是你给了我勇气和底气,我想和你分享我的过往,只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话是这么说,祁遇詹没有忽略他刚才的凝滞,他能解了时未卿对他的惶恐和担忧,但一下子解不了礼教的桎梏。
他低头亲了亲他眼尾的孕痣道:“我知道,但分享的过往不管是坏,都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它需要有一个放松的自然的情境,能让我们都感受到其中的美好,所以我不急,我可以等你自然而然的可以说出来,况且,这里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但有一点需要你知道,被卖到青楼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为此觉得惭愧,贬低自己,即便是你也经营着青楼,你不要忘了环采阁是什么样我也很清楚。”
如果要说,现在也可以说出来,不过比较生硬难堪,时未卿理解了祁遇詹的体贴和心思,点头轻声回道:“好。”
第148章
时府, 墨翠院。
午夜时分,书房内还燃着阻火烛火,时仁杰坐在太师椅上, 手指轻轻捻着记录今日搜查结果的纸张, 望着前方跪着的人问道。
“卿儿可否听到了徐氏说的话?”
那跪着的人是捞起徐氏的死士, 他追上同伴后,等到祁遇詹和时未卿睡下之后,便回来禀报。
他将发生在上清寺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之后, 听着时仁杰问话,据实回道:“回主子,属下不确定少爷是否听到。”
至于祁遇詹听没听到,不用问,时仁杰也能知道,否则不会把徐氏击落到水里。
时仁杰没再询问,他料到以汝宣郡王对卿儿的态度, 听没听到自己儿子都会知道, 左右时宽还在黄州没回来, 时仁杰懒得演戏, 对徐氏安危问都没问一句。
“你们两个留在上清寺,别让徐氏把当年青楼之事穿出来, 还有徐氏若有其他事及时来报。”
“是,主子。”
他挥挥手让死士退下,又将林观唤了进来。
“观儿, 把纪宅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