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不知道时间,祁遇詹估计早过了早膳时间,但总不至于到了午膳的时候。
发泄出来好了很多,时未卿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回想起刚才痛哭的模样,不好意思抬头看祁遇詹,他闷着声音道:“好,你先去洗漱,我一会儿再去。”
祁遇詹揽着时未卿腰的手下移一些,在那线条徒然起伏的软肉上拍了几下,道:“怎么,才刚成亲就不愿与我一起洗漱了?”
时未卿抿了抿嘴唇,辩驳道:“我没有。”
“好了,我先去。”
不再逗他,祁遇詹又亲了亲时未卿的发顶,便自己起了身,把空间留给了他。
祁遇詹唤了侍从进来,洗漱完后,让侍从把洗漱用品留下,又去准备了消肿的东西,祁遇詹隔着帐幔对着时未卿道:“你先洗漱,若饿了便先吃,不用等我,我去让人把东西装上。”
“我知道了,夫君去吧。”
听着声音和称呼,祁遇詹就知道时未卿没了什么事了,他转身出门了方头领。
纪宅有三辆马车,其中一辆是时未卿那个豪华版的马车,另外两辆是后来采买放东西和做人用的。
祁遇詹带人把祭拜需要的东西装上了马车,又带了一些他人纪二早上采买的东西。
没用多少时间便准备妥当,祁遇詹让人去门后等着,他去膳厅时时未卿已经坐在那里了。
祁遇詹瞧见他眼睛已经恢复了,精神也还可以,看着桌上摆的整齐的饭菜,在一旁净手道:“不饿吗,怎么不先吃?”
时未卿拿起一副筷子递给走过来坐下的祁遇詹,眼中满是眷恋,“等你一起吃。”
祁遇詹接过筷子,笑了一下,伸筷夹向时未卿喜爱的一道菜,放在了他的碗里,“吃吧,这几日都有些瘦了,多吃一些。”
时未卿刚将菜夹入口中,闻言耳朵骤然红了,小声道:“还不是你。”
“确实,都怪我。”祁遇詹一边吃一边给时未卿夹菜,哄着他多吃一些。
用完膳,祁遇詹唤来纪二给时未卿把了脉,得出郁结已发出大半,没之前那么严重了,不需要再喝安神的药茶,这结果和祁遇詹预想差不多。
他点点头,让人准备出发,他牵着时未卿上了马车。
马车动了起来,祁遇詹想着接下来的安排,道:“祭拜完,我们再去上清寺一趟,听说长明灯可以祈福来世,我们为爹爹也供一个,让爹爹来世富贵平安一生。”
时未卿点头,没说什么,但祁遇詹发现他看过来的视线越来越软。
他还没说完,继续道:“上清寺许愿灯也很灵,不如我们在寺里住一晚?”
时未卿突然想起广通殿外的那颗姻缘树,看着眼前两人的景象,心里想着原来一个人去求也很灵,他道:“不止,上清寺还有一个东西也很灵。”
祁遇詹一时没想到是什么,问:“还有什么?”
时未卿没有回答,而是卖起了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
“好吧,那我就忍一忍好奇的心思。”祁遇詹特别捧场,牵起时未卿白皙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笑着道。
看出身旁这人是故意,时未卿道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纪宅在城西,纪家祖坟和上清寺在城北外,他们要穿过闹市区,走到城北人没那么多的街道时,从马车突然听到远处凌乱的脚步声和人群嘈杂的声音。
祁遇詹从中辨出“巡抚”和“指挥使”几个字后,没等外面的方头领上去打探,便走到门旁隔着车门道:“换道,避开他们。”
方头领不明所以,但不耽误他听命行事,在那两方人没发现时,变道离开了。
对祁遇詹的行为有些疑惑,时未卿问道:“怎么了?”
在城中不方便说,祁遇詹走回时未卿坐下,道:“出城后与你解释。”
时未卿立即明白,与他们的计划有关,他靠回祁遇詹的怀里,没有多问。
走到城门被拦下后,时未卿看着祁遇詹没有意外的事情,又看到城门新增许多人手,察觉到似乎发生的事情不小,否则不会关卡查得这么严。
时未卿指着外面道:“这也是?”
祁遇詹点头回应,“是。”
这时审查的衙役走到马车旁,那衙役不认识时未卿的马车也不认识他身边跟着的人,喝道:“里面是什么人,还下来接受盘查!”
两人听到这声音都没当回事,在车上做得稳稳的,果然在方头领拿出一个令牌后,那衙役就退了下去,示意城门口的人放行。
一旁等待盘查的人不由议论纷纷,有胆大机灵的侍从暗中塞给衙役一块银子,问道:“那贵人是何身份?”
衙役收了银子,扫了一眼周围乱声渐起,刻意放大了声音道:“那是巡抚大人家的少爷。”
侍从想起前几日城内的传言,吸了一口冷气,立即意识到车里的是谁,那不就是环采阁那位爷,那可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衙役口中的少爷是何身份,议论的声音渐渐消了下去。
显然也和那侍从一样的畏惧,没说出来但不得不心里不会想,他们视线看向那个异常豪华的马车,想着那个倒霉的茶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