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和私养漕兵与他无关,又揭发凌非何哥儿的身份,状告凌非何杀人灭口。
漕粮是判定时仁杰谋反罪主要的证据,书中被他提前转移,凌非何和封单明二人慢了一步,多翻搜查, 把梧州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粒不在官册的漕粮。
没有漕粮为证, 左丞相又在朝堂中运作, 要不是左丞相通敌卖国罪被及时揭露, 时仁杰差点被保下。
若漕粮仍是下落不明,权相一党仍会被扳倒, 但边疆急缺粮草,蛮夷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开战,事关边关百姓安危, 如今找出漕粮就成了当急之事。
看完信,时未卿移开视线停在了空中某处, 片刻后道:“安和县的漕粮现在应该无人去动,再过些时间就不一定了, 父亲向来谨慎,民田案正在审查之中,若是安和县有官员知晓此事,漕粮有暴露的可能,父亲一定会转移到其他地方。”
书中安和县的漕粮被转移了,也就说明那些官员有知情的,就是不知在不在凌非何的布政司大牢里。
城郊庄子里的漕粮数量不明,书中一年以后才谋反,庄子里没被找到应该是被吃完了,毕竟一千漕兵加上八千向齐王借的兵,人数不少,需要的漕粮不是小数目。
祁遇詹不确定借粮商许家藏匿的漕粮是否都在庄子里,避免另有其他地方,还需要樊魁盯着。
近来事多,只他和樊魁分不开身,城郊庄子漕粮就在那,只要没人转移,不急进去探查,可以等和凌非何二人合作以后交给他们。
衡量急缓,祁遇詹找出了最急的事,“如此看来,安和县的漕粮比较急,最好能赶在时大人转移之前找到。”
时未卿脸颊被亲了一下,转头看向把他从怀里挖出来放在一旁的人,“给樊魁回信?”
祁遇詹并没有自己离开,而是站在榻边把人捞起,单只手臂托起时未卿的腿根,带着他一起走向书案。
祁遇詹一边走一边解释,“嗯,不止樊魁,还有封单明,也要告诉他们,我们不方便去安和县,凌非何可以,民田案结案后,他借着推行摊丁入亩的政令到安和县,不会引起太大怀疑。”
本来时未卿开心于对方离开也没把他留在榻上,在感觉到身前腿间和身后两团软肉被触碰几下后,面露些许窘迫。
已经有了几次经历,他还是不能自然面对,把脸埋进了对方的肩窝里,小声问道:“你在摸什么?”
没有预想中的触感,祁遇詹确认怀中之人现在并没有反应,便收回了手,坐在太师椅上回道:“一会儿要出去,你没事我才能放心走这一趟。”
随着祁遇詹的动作,时未卿两条长腿叉开坐在了他的腿上,放在几天前这个姿势早就回有反应,或许是前晚的疏解,今晚他没有什么动静。
“我没事,感觉今晚应该不会……”
时未卿紧抿嘴唇,话也停在了这。
“你这胆子也就那么大,敢做不敢说。”祁遇詹把扑到他怀里的时未卿揽紧,看着他红彤彤的耳尖,自动闭上了嘴,用之前还没干的墨写了要送的消息。
把时未卿放回榻上,祁遇詹换上夜行装备,装好两份消息后,又站在了榻边上。
因着时未卿的身体反应,他这两天都不敢深吻他,看着眼巴巴瞅着他的眼神,祁遇詹捏起时未卿白皙的下颌,在那双红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难受了就去内间等我,我很快回来。”
“嗯。”
时未卿没说其他,用鼻腔发出了一个短音,显得这个声音又软又粘。
祁遇詹抬起手臂捂住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叹了口气道:“别看了,再看我舍不得出门了。”
“真的?”
一瞬间时未卿弯起了唇,拿下遮挡视线的手掌,祁遇詹收回手,蜷起被睫毛扫过有些痒的掌心,看着他如同月牙儿形状的眼睛。
心想,真实要命了,这小反派怎么这么会招他,突然不想走了,可能是最近憋得狠了,他甚至生出了直接把人办的想法。
但他还是忍住了,只不过要收点利息。
顾不得什么反应不反应,反正有也是他解决,祁遇詹一把捞起纤细的软腰,对着时未卿的嘴唇如狂风暴雨般侵略性极强地袭了过去。
“唔……”
猝不及防间,时未卿没防备喉间溢出了一声,但接下来却没了,因为他的声音全都被祁遇詹吞了下去。
一吻结束后,祁遇詹直接把人闷在了怀里,送到了床上,又拿起被子把时未卿捂得严实。
祁遇詹看着一团被子,勾着嘴角,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没看到,他走之后时未卿才从被子里翻出来,忽略他嫣红的嘴唇和凌乱的呼吸,看他亮晶晶的瞧着还在飘动帐幔的眼神就知道他此时心情有多好。
祁遇詹先去找了樊魁,还是之前和他约定的地方,留下信之后,背着弓箭去了布政司衙门。
到了地方,祁遇詹小心又熟门熟路地寻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他发现府外只有一个人,这样的情况,他肯定封单明一定在里面。
祁遇詹站在屋顶上向凌非何书房外射一箭,之后没任何迟疑,转身便离开了。
正因为这份利落,封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