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只能任他一个人看。
时未卿迎着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不躲不避,仪态雍容的跨过门槛,看似镇定自若,其实他泛红的耳朵早就把他直白显露在祁遇詹面前。
祁遇詹目不转睛,时未卿踏出的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头,又痒又鼓噪。
他俯身吻在时未卿的孕痣,起身后,能听出自己嗓音里的低哑,“很美。”
仅仅两个字,时未卿耳朵热意侵袭,红的好似滴血,他抬手拆下面纱,抿了抿嘴唇,道:“以后我都妆点面容。”
祁遇詹抬手,拇指抵着他的嘴唇轻蹭了一下,放到两人眼前,扬起眉头道:“不觉得麻烦?”
指尖上是沾染的口脂,时未卿扫了一眼,睨向祁遇詹,“你喜欢看,麻烦也不算什么。”
祁遇詹食指一抿抹去口脂,又指了指自己唇上的脂粉,“还是算了吧,亲起来太苦了。”
时未卿一时语塞,不知是该羞还是该恼,他知道这人又在故意逗他,不想他太麻烦,把手塞到温热的掌心里,还是嘟囔了一句,“流氓。”
祁遇詹拉着他向前院走,似笑非笑道:“别以为声音小我就听不到,张某不才,耳力出众。”
走到一处高墙,漫天阳光倾泻,却被前方高立的围墙遮挡得严严实实,没有遗漏出一道,时未卿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手指收力攥紧宽厚的手掌,眼眶微红,眼底是惊人偏执,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祁遇詹,一定要把我带出来。”
祁遇詹抬头看着蔚蓝晴空,道:“笼子关不住羽翼丰满的鸟。”
他不知道书中为何留在梧州回了时府,但知道即使没有他的出现,时未卿进了高墙深宅,也不会被围困。
他已经羽翼丰满。
现在缺的只是一个坚定的支撑,为他在迷失中指明方向,不要和书中一样用错了方法走错了路。
一只鸟振翅飞过,时未卿扬头追看,似有所觉。
“等等。”哥儿在外面或者见外男都要遮面,在即将到前院时,时未卿想起手里还面纱,说完他就要把面纱带上。
祁遇詹拦下来他的动作,抽走了他手中的面纱,语气懒散:“你这面纱遮得比没遮时还好看,最好看的一面只能留给我,知道吗?”
有些话不用说明白,时未卿也能懂。
他抬步,侧头睨向祁遇詹:“你在吃醋?”
祁遇詹神色坦然,任由时未卿打量,“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吗。”
说话间两人到了院中,他们两个人私下说说的话不太好意思让人听,到时未卿没再继续接话。
院中已无一人,不知肖掌柜等人用了什么方法,时宽已经带人离去了。
书房门大开着,两人一出现便有人听见脚步声出来探听。
纪五平时最好动,有什么热闹都少不了他,这个探听的人就是他。
“主子,我们好长时间没见,我都……”
纪五刚一跨过门槛,看清不远处檐下的两人后声音戛然而止,身体也僵在了那里,随后眸色一闪,慢慢把迈出来那条腿收了回去,一脸讳莫如深地退回了椅子上。
众人不明所以,一人一嘴地问。
“纪五,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主子?”
“呵呵,丢不丢人,没看清人就乱叫,叫错了吧!”
“门外是谁?”
“纪五,你刚才腿怎么了,抽筋了?”
纪五任谁问都低头沉默不语,只无声地摇头。
“怎么回事,你哑巴了?”纪四脾气急躁,见没有回应,索性起身自己去看。
他走到门口刚抬腿要一脚迈出去,转头就和走到门旁的两人撞了个正着。
纪四瞳孔紧缩,虎躯一震,完全忘了要跨门槛,下一秒他的脚绊到,身体失去平衡前倾,眼看扑在时未卿身上,他神色一惊腰腹用力,在半空中勉力调整身形,落地时布料磨地的声音响起。
他滑跪在了祁遇詹面前。
祁遇詹:……
他放开怀里护着的时未卿,想说,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
看了看身侧之人的脸色,祁遇詹没再说话,后退一步把主权留给了他。
房里的人也被纪四的行为震惊到,才反应过来,他们有的一脸嫌弃地看着,有的坐在椅子上问候,有的上前查看。
“纪四,你和纪五今天怎么回事,腿软了没……呃,主子?!!”
纪三上前查看刚起身走到半路,见到门口现身的时未卿,突然明白过来两个人的异样,因为她也怔在了原地。
第059章
其他人察觉有异, 寻声望去,看清门口情形后,房内霎时椅子划地声倒地声, 响成一片, 七歪八倒。
一团乱后, 房里鸦雀无声,众人皆了瞪大眼睛,满脸震惊。
时未卿站在门口的位置将众人神情一览无余, 他面无表情,嘴角绷直,语气发冷:“乱糟糟,成什么样子。”
一语惊醒,众人迅速起身规整。
祁遇詹看着腿边的纪四,低头蜷缩起来,努力减少存在感, 然而还是没躲过去。
时未卿侧头, 凉凉地道:“怎么, 和这地面如此亲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