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做的是否正确,却又不愿也不甘放弃, 只得浑浑噩噩地走下去。
但现在,时未卿突然看到了希望,眼前这个人就如同一颗救命稻草,让他想要握在手里,紧抓不放,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坚持下去。
此时的时未卿眼眶通红,他的眼神让祁遇詹感觉无比的脆弱, 好似一碰就会破碎。
他来自现代, 思绪自然不受这个时代限制, 但时未卿生在这里长在这里, 所有的人都在或行动或语言教导他,哥儿是什么样应该怎么做。
在这样的环境下要冲破世俗礼教的束缚, 与之反抗,要付出多少心思和努力,才能换回他现在的境遇。
时未卿在得知哥儿身份被他知晓, 担心暴露,心里又该有多惶恐不安。
祁遇詹只觉他的心被刀割一般, 每次跳动都让他疼痛难忍,出口的声音却极其温柔。
“无论是谁, 都有权利选择自己任何想做的,成为任何想成为的人,所以即便你是哥儿也可以。
只要你不做错事不伤及无辜,任何人和事物无权阻碍你,世人不能,礼教不能。”
低沉的嗓音带着最有力量的话语,直击内心,抚慰了那份脆弱。
“我没错。”
说完,时未卿含在眼底的泪,突然如断了线的珠子,一大颗一大颗地滑落脸颊,混入酒液又将白袍洇湿了一大片,他执拗地对着祁遇詹扬头,重复道:“我没有做错。”
“别哭。”祁遇詹肯定地道:“未卿,你没有做错。”
他双手一点一点拭去时未卿脸颊的泪水,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