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唱,更不管自己在不在调上,只要能转移一点注意力就行。
等待设备启动的那半分钟简直是一种煎熬,秦淮都快分不清自己是兴奋还是害怕了——大概率是兴奋吧,毕竟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害怕的东西。
然而,当大摆锤开始左右摇动时,他两眼闭得更紧,连同鼻子都一块儿皱了起来,下意识地哼出了声。
他声音不大,能听出来还是在憋着的,但很不巧的是,枭遥好像听见了,还伸出一根手指来,在他的大腿上戳了一下。
秦淮警觉地将他的手拍开,垂死挣扎一般警告他:“不许笑我!”
枭遥很乖巧地应下,可语气中的笑意却难以隐藏:“嗯,我听你的。”
秦淮因为紧张不安而变得滚烫的脸颊顿时变得更热了。
他绷着嘴角,带着一种莫名的壮烈,两手死死抓住压肩上的把手,感受着耳边越来越快越来越响的风声。失重感令人头晕目眩,更令他感到危险,尤其是整个人被倒吊在最高点时,他抓着压肩的双手都用力到掌心出汗。
这种不安全感让他恐惧得无法思考,但在其中又夹杂着一丝亢奋。于是,秦淮一边畏惧高空,一边又忍不住在背风的时候睁开双眼,眺望这片滚动着的地和天。
旁边吕一哲的哭喊已经快要达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罗京和丁斯润本来都在尖叫,但很快就都被他那鬼动静给逗乐了,一边笑一边骂,十分喜感。
在空中被甩了几轮,秦淮渐渐没有那么慌张了。他试着将死死抓着压肩的双手松开,自然垂下,假装自己是一只被扔进滚筒洗衣机里的水母。
这只水母被捆着左滚几圈,右滚几圈,正着滚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