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了!”
外婆翻了他一个白眼,用胳膊肘怼他,道:“小姑娘哪好催的!”说罢,又转头冲楼上说道:“不急!不急哈!弄漂亮了走!不急!”
秦漾脆生生的声音很快从阳台的窗口传出来:“快了快了!在穿袜子了!”
她昨晚睡不着,瞪着天花板等得村子外头的鸡都叫了,她还一点儿困意都没有,直到天蒙蒙亮才睡过去。这一睡就睡过头了,没想到谁都没叫她起床,眼看快到出门的时间了,外婆才轻轻敲敲她的门,把她给敲醒。
着急忙慌地下了楼,秦漾这才终于缓了口气,跟在大人们身后走了。
她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扎,乱蓬蓬地披散在脑后。秦淮看了一眼,伸手向她讨来一根皮筋,便自然地走到她身后,一面跟着走,一面默默给她编起辫子来。
他编辫子的手法很是熟练,三下五除二就将秦漾的头发梳理好了,编成一只长长的麻花垂在背后,还按照小姑娘的喜好把头发给扯蓬松了——用秦漾的话来说,这样显得自己头发多。
秦淮有时候真是不懂她,本来就不秃,干什么还非要把刚扎干净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不过秦漾觉得好看,他也就没管,照着做就是了。
“你早上什么时候起的?”秦漾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发型,又举起手机照了照,问秦淮道,“都不叫我。”
秦淮加快步伐上前几步,走在她并肩的位置,将被风吹得冻红的手揣进口袋里,道:“就比你早十分钟。”
秦漾哼了一声,说:“咱们半斤八两。”
秦淮翻个白眼,道:“你还有脸说我。”
吃喜酒的地方在另一座小坡坡上,过去不算远,可山路弯弯绕很多,走也还是要走好一会儿的。秦淮和秦漾都认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