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地将她的眼睛给捂住了。
秦漾很不服气,在秦淮的手背上打了两下,叫嚷道:“你干嘛!”
“一天天的,你这心思能不能放在读书上啊!”
“就你那点儿破成绩还不如我的零头呢!你凭什么教育我……”
“就凭我是你哥!”
“我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让谁,枭遥站在一旁,想着就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打算当个和事佬,两边都说说好话,哄一哄。可惜他低估了这两兄妹的战斗力,枭遥只是说了个“你们”,连上半句话都没说完,就被秦淮秦漾两人那异口同声的“你闭嘴”给堵了回去。
秦漾瞪向秦淮,嗔道:“你干什么学我说话!”
秦淮反驳道:“明明是我先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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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遥的家靠近市里,正好在最繁华的地段之外,既不过分热闹,也不过分冷清。相比城郊,这里看上去气派得像是什么一线的大城市——办公楼统统是玻璃的,公共设施统统是新的,就连绿化带里灌木的造型都很独特。秦淮前两年还老在电视上看到城市宣传片里说榆海正在开发什么什么新区,他还寻思着这个新区在哪儿呢,今日一见,应该就是在这里吧。
冬日天色暗得快,到达枭遥家门口的时候,路灯都已经亮起来了。他站在院门口按了一下门铃,很快就有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帮他开门。
“你少爷啊,输个密码不会,非得喊人给你开门?”
门还没开,查燃的声音就从院子里传出来。枭遥听了,隔着一扇门与她拌嘴道:“我记性不好。”
院子里脚步声近了,咔哒一声,门开了。
查燃拉开门反驳枭遥:“你就光知道放屁。”
话刚说完,她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秦淮和秦漾。
查燃就穿了一件针织的家居服,一看就知道挡不了多少风,要不是看她哆哆嗦嗦的,秦淮真的会以为在大冷天只穿单件针织衫是他们家祖传的个人技能。见她看过来,秦淮浅浅点了一下头,小声打了个招呼:“姐姐好。”
“哎!你好你好!”查燃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记得你!你上次来过我饭店,对吧?”
秦淮点了点头。
查燃哈哈笑了两声,招呼道:“自行车停门口就行!先进来吧!外头冷!进屋子聊!”
连接院门与主屋的是一条白沙走道,走道两边种了不少供人观赏的植物,虽然是冬天,却并没有枯死,只是有点儿打蔫儿,像在休眠。院子的最南边是一座小花园,被人用竹制的矮篱笆围了起来,里头有一座玻璃顶的花房,花房门口种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在这样萧瑟的季节里绿得有些突兀。
秦淮没有多看,跟着查燃和枭遥进了屋。
“饭还没熟呢,你们要是饿了一会儿可以先吃点零食,”查燃说着,一扭头,看见了正在秦淮背后探头探脑的秦漾,她惊喜地道,“哟,还有个小朋友啊。”
秦漾闻言,从秦淮的胳膊缝里瞄了一眼查燃,闷声闷气地喊人:“姐姐好。”
她其实不太认生,虽说在外人面前有些内向,但也没到要躲在熟人背后才肯说话的程度。秦淮侧首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出手将人提溜了出来,说道:“好好说话。”
于是秦漾只好字正腔圆地又说一遍:“姐姐好。”
她个子小,脸也圆,穿的还鼓囊,往那儿一站就跟个灌汤包似的,直接把查燃给逗乐了。
“好好好,哈哈哈!”查燃抬手在秦漾脑袋上搓了一把,接着问秦淮,“你妹妹?”
秦淮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进人家家里不脱鞋总归是很不礼貌的,虽然查燃说无所谓,但秦淮心里过意不去,还是拉着秦漾一起把鞋脱了,整齐地摆在玄关的角落里。
“秦淮。”
听见有人喊他,秦淮转过头去,就见枭遥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放到他跟前,接着直起腰来,道:“地上凉,你穿这双吧。”
秦淮低头看了一眼摆在地上的那双拖鞋——酒红色的棉拖,样式有点儿土,但看起来充棉很足,应该很保暖。
“谢谢。”
他抬脚踩进拖鞋里,码数略微有些偏大,但正好是个舒适的误差。
查燃探头瞥了眼,问:“我怎么不记得家里还有棉拖啊?”
枭遥回答道:“前两天刚买的。”
说罢,他又从鞋柜里取出了一双新的拖鞋——这双是给秦漾的,和秦淮那双一样的款式。枭遥解释说不知道她穿什么码,就看着买了。秦漾连连鞠躬摆手表示没关系,大得越多穿得越舒服,一脚伸进拖鞋里,还夸枭遥挑的颜色漂亮。
秦淮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鞋,真不知道秦漾这马屁是怎么拍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从玄关进去是一条短走廊,走廊尽头出去就是客厅。
“包放沙发上就行。”枭遥说着,将自己背上的书包丢到了沙发上。秦淮观察片刻,转身先帮秦漾卸下书包,再卸下自己的,而后将它们在沙发的角落里紧挨着放好。
查燃进厨房跟做饭的阿姨嘱咐了几句,再出来时手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