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误会老大了。”佘丘一边往住处走着,一边与身旁的二人说道:“就算他跟那两位老师一块走的,也不能说明三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是吧?”
“照你这么说,非得抓着三人同床共枕才算吗?”佘远并不同意佘丘的看法。
“快看,快看!”佘进在一旁低声叫道,声音焦急且激动。
那二人闻声转头,就见不远处,四人住处,白瑜和明玉两位老师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头发有些散乱,衣衫也不是很整齐。
“白瑜,你给我说清楚,你的衣服怎么在他那里,洗澡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明玉紧跟着白瑜,不停追问着。
白瑜却是一门心思地朝前走,不理不睬,表情还有几分得意。
“齐人之福?”
“争风吃醋?”
“师徒共浴?”
佘远三人如遭雷击,头脑中不断涌现徐福与两位老师在一起时的香艳场景,鼻血不约而同地流了出来。
回到住处,任徐福说破嘴皮,三个人都死活要拜徐福为师,立的誓一个比一个重,感觉徐福要是不答应,三人就要从这秋鸣山上跳下去,就这么一直折腾到半夜。
“对了,我下一场对手是林师兄吗?”
徐福第二天临出发前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是清福灵院的庄自得。”
“林师兄输了?”徐福略有些惊讶道。
“老林昨天跟那个姓庄的打得也有来有回,看着势均力敌,最后不知道怎么就认输了。”佘远有些遗憾地说道。
“你成天光想着姑娘,当然不懂了,林师兄这叫低调,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听过没?少年郎要多读书!”佘进在一旁一副我是知情人的表情。
话刚说出口,又引来佘远和佘丘的一阵反驳和争辩,吵作一团,跟这三人住在一块儿,真是很难消停下来。
等徐福走到校场旁时,立马引来无数人的目光。今天徐福身着一套镶有金黄丝线的月白色华服,带着四种不同颜色的项链,腰上系着三条腰带,左右各悬着两块玉佩,两手的大拇指上各有一个翡翠扳指,一身行头看着活脱脱一个暴发户。
在内行眼里,一眼就能看出他这一身都是不入流的俗物,很难想象居然有人会在灵院大比的决赛上这样打扮。
对于这身打扮徐福也很无奈,衣服是佘进跑到山下现买的,说是符合老大的气质,至于那些首饰,也是三人死活让他佩戴的,说什么有备无患,实则也是为了发一笔横财。要不是徐福此时口袋空空,定然不会让这三人胡来,最终三兄弟说好赚的钱四人平分,徐福这才勉为其难的以这身装扮出场。
“堂姐,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人。”清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徐福。”
清露的语气比初识时柔和了许多,“这是我堂姐。”
徐福回头,愣了一下。
“是你?”
“是你?”
被清露挽着的女子跟徐福不约而同地说道。
“怎么会是他?”
“她是你堂姐?”
二人纷纷望着清露,语气中显然都不想听到肯定的答复。
“是啊,你们认识?”清露看二人的表情有些疑惑道。
“纪清柔。”
“徐福。”
二人互相道出对方姓名的时候心里都有些微妙的情绪,这情绪却大不相同。
这是与徐福第四次见面,纪清柔遥想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徐福还只是一个不懂事的穷小子,无依无靠,籍籍无名。第二次见的时候,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炼丹师,但对此纪清柔是不愿相信的。第三次在巨才灵院门口,徐福的落魄模样还历历在目,如今怎么就成了年轻一代的翘楚,还在灵院大比中杀入决赛,甚至有机会夺魁进入四大上灵院修行。
纪清柔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不禁回想自己自幼便心高气傲,仰慕强者,纪家在西南也是威名显赫的世家,可却因父亲是庶出,又没有修炼天赋,便被派遣到偏远穷苦的长乐镇,与其说派遣倒不如说是流放,连一群上不了台面的马贼都敢随意欺凌。
纪清柔心里有怨气,怨自己的出身,怨父亲的无能,好在老天爷给了她一副精致的容貌,当有越来越多的同龄少年聚拢在她身边讨好她的时候, 她便无师自通学会了如何利用这份优势。只可惜,长乐镇太小了,小到没有一个人能改变她的命运,于是她便怂恿兄长一同进城,在商阳城结识了五品炼丹师的独子何浪,虽然这人年纪比她大上不少,而且模样令人厌恶,但以她当时浅薄的眼光认定这个人已经足以让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当她以伴读的身份进入了巨才灵院后才发现,在那里天赋家世比何浪好的随处可见,不过好在她的容貌在那里依然有用,很快就有一位世家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人无论修为和家世都不是一个小小的何浪能比的,自己跟他眉来眼去的时候,何浪连个屁都不敢放。于是,她又成了另一个人的伴读,并且有幸作为陪同来这秋实灵院观看两年一度的盛事,这可是之前做梦都没想到的。只是与那位世家公子一路上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