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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对我不?好,他从?来没为我这样哭过,假如你是我的爸爸就好了,说不?定我会长成一个?好孩子。”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最?后一根棒棒糖,撕掉包装纸,掰成了两半,“这半小的给你,今天份的糖就不?分给苏苏了,要?给一个?伤心大叔。”
我也不?管这位伤心大叔喜不?喜欢吃糖,要?不?要?吃糖,强行塞进了他的嘴巴里,然后捏住他的嘴,防止他吐出来。
“苹果味的,很好吃吧,这是我最?喜欢的糖。”我捏了一会儿,确定糖大概化了,才松开手?,又开始掰红豆糕,“苏苏亲手?做的,也给你尝尝吧。”
红豆糕味道很甜,苏格兰破例给我加了很多糖,如果不?是为了迎接新年,他最?多只肯放一半的糖。
大过年的,本来就不?该有任何扫兴的事?发生。
“红豆糕很好吃吧。”我还?想给他更多,但我口袋里已经没东西了。
苏格兰在沉默地开车,男人在沉默地流泪,只有我一个?人在絮絮叨叨。
“我给你唱个?歌吧,保证是天籁之音。”
我唱起了苏格兰时?常哼唱的《胧月夜》,唯美空灵的歌曲被我唱的难听至极,犹如用指甲刮瓷盘的声音,但两位听众毫无反应。
因此这也是我第一次唱完一整首歌,而没被打断。
我自嘲道:“好像不?太好听,下次不?唱了。”
没人安慰我的自嘲。
……TMD。
“真没礼貌,人家苏格兰在开车无法鼓掌,你也不?鼓掌吗?”
我强行抓起男人的两只手?,鼓了几下掌。
他的眼泪一直没停过,像是要?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干。
也对,他的人生就快迎来终结之时?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