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跟前, 把教案放在他手里, “既然你学识犹在,不过是讲学生疏了些,练上一练就找回记忆了。况且那文墨在你肚子里,又不是馊了臭了, 怎么误人子弟了。”
陆久安这样强势的态度, 分明是不容拒绝直接做下了决定,范成秋手握教案,胸口起伏, 最后长舒一口气:“既然陆大人不嫌弃在下,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先去县学看看吧。”陆久安提议。
应平县学设立在县城东南方向, 这块风水宝地,原有文运大开,礼乐教化昌盛之愿,不过久不使用,墙体斑驳,杂草丛生。
这儿的县学只作教学,不承担祭祀之用,是以面积不是很开阔,只有左右两排厢房是教学之地,中间一处空地供学子们休息玩乐。
“应平的秀才如今只有26个,倒是绰绰有余了。”陆久安逛完一圈,还是很满意。
范成秋故地重游,看着熟悉的孔子石像,内心即怅然又感慨,百般滋味化作一声叹息:“当初教的人里,还出了2个举人呢。不知后来怎么样了。”
陆久安夸下海口:“范教谕不必伤怀,不过是2个举子而已,现在重新办学为时不晚,说不定来年乡试,26个秀才里中一半。”
“这愿景若是实现,老夫这一生算是死而无憾了。”范成秋被陆久安展望的未来逗笑了,想了想,说:“不过有探花郎在此,说不得真有这种可能。陆大人到时候要来讲学的吧。”
范成秋这种无心之话,其实歪打正着道出了那些个秀才们落户此地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