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侧?
连宿茫然的摸了摸, 却忽然想起了燕阆给他下的禁制。
糟糕,刚才光顾着和寅山对峙,完全忘了脖子上的印记了, 怎么还叫敖傅看见了。
连宿微微抿了抿唇, 抬起眼来。
“应该是刚才不小心受伤了。”
“怎么了?”他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手。
连宿表现的太过正常,一时之间竟然叫敖傅不知道该不该怀疑,他眼神狐疑, 有些疑惑。
“真的是受伤?”
什么时候受伤会受伤到脖子上,而且还留下那种痕迹。
看着就像是……被人印上去的一样。
敖傅虽然不近颜色, 多年清修,但是却也不会认不出这个来, 那些妖族夫妻之间也会有这个。
只是连宿一直在妖皇殿中, 而且还是在玄珠贝里疗伤,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谁会留下这种痕迹?
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他看着连宿脖子上的痕迹莫名有些碍眼,这时候冷下脸道:“受伤了也不知道叫医修过来看看。”
“是等着本座管你吗?”
他说完之后又想起连宿今天是因为他的疏忽受伤, 顿了一下之后, 微微皱了皱眉,又传音给鬼萝让她过来。
鬼萝刚得知妖皇殿叛乱的事情,寅山和玄鹰两位妖将被杀, 她心中感慨妖皇雷霆手段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
这时候,却又忽然听到了传音,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连忙慌慌张张的赶过来。
这时候敖傅却皱眉在她进来之后冷声道:“他受伤了,过去帮他看看。”
敖傅虽然没有明说, 但殿内除了他自己, 就连宿一人。
连宿坐在玄珠贝里, 捂着脖子还有些茫然。
啊这……
这都要看吗?
会不会太慎重了些?
而且, 这其实不是伤而是燕阆留下的禁制。
会不会被看出不对来?
连宿刚要拒绝,但是敖傅这一次却出乎意料的坚持,并且就在旁边要看包扎。
连宿:……
鬼萝一看又是这位公子,不由抽了抽嘴角。在妖皇目光下,她伸手探了下手腕的脉搏,没有发觉受伤后有些疑惑,迟疑道:
“殿下,这位公子身体无碍。”
敖傅语气不耐烦。
“你看不到他脖子上的伤吗?”
连宿被盯着,只好放下了手。
鬼萝上前去检查了一遍,发现是像是摩挲留下的印子一样,不由有些疑惑。
这也需要包扎?
不过既然妖皇都说这是伤了,她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拿出工具来替连宿包了。
连宿一直担心燕阆留下的禁制会被发现。结果发现,这痕迹好像鬼萝看不出来。
燕氏的禁制和其他禁制不同,在其他人不含恶意的触碰时是触发不到灵力反噬的。
鬼萝没有发现不对,叫连宿总算是松了口气。没一会儿,脖子上的红痕被包住,连宿抬起头来。
看着对方身上没有那碍眼的红痕,敖傅脸色才总算是好了些。
“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他忽然沉声道。
连宿抬起头来,迟疑了一下,还是道:“这是妖皇的家务事。”
其实也不必和他解释,他就是个俘虏而已。
敖傅噎了一下。
是啊,这人只是个俘虏。
自己对他说这些做什么?
然而他心底就是莫名的不痛快,在阴晴不定的盯着连宿看了会儿后,忽然冷哼了声,扔给连宿一个法宝。
“这是今天补偿你的。”
“本座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
想到逃出去的那几个蠢货,敖傅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连宿挑眉拿起那个法宝,看了眼。
结果居然发现这是个一次性的传讯工具,不用耗费灵力的那种。
他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身体还没恢复没有灵力,所以即使想和师尊传音都不行,只能像上次一样听敖傅和师尊对话才能知道外面的情况。
敖傅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只是从来没在意过。
今天给他这东西……
还真是补偿。
连宿眨了下眼,握着海螺刚想抬头,妖皇殿中却已经没有那人踪迹了。
鬼萝头低的更低了些,这时候无声的提醒着连宿。
连宿拿着海螺道:“你先回去吧。”
“麻烦了。”
鬼萝总算是松了口气,也转身出了妖皇殿。
她算是看出来了,妖皇根本不是成心要折磨这剑修,要是真折磨,会在对方受惊之后还补偿个法宝吗?这对贵客都没有这么客气的。
鬼萝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前几天信了殿下治好他再狠狠折磨的话真的有了鬼了。
她摇头远离是非之地。连宿则拿着那枚.精.巧的海螺研究了一下,看看怎么传音。
这东西好像是妖族的特产,他在其他地方还没有见过这种传音螺。
在摸索着将四周的构造研究清楚之后,连宿滴了滴血在海螺之上,心中默念着师尊。
过了会儿之后,海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