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老龟吗?
敖傅丝毫不知道连宿在想什么,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他一天时间里忽然来又忽然走,连宿都已经习惯了。谁知道在敖傅走出门后没多久,居然又回来了。
连宿茫然了一瞬,察觉到这人居然拿了一堆折子来,摆在了他不远处,正对着他开始处理公务。
连宿:……
他几天之内被敖傅的各种操作弄的有些古怪。
敖傅身为妖皇需要处理堆攒了不知道几百年的公务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放在他面前?
他是实在理解不了敖傅的意思。
门口左转不就是书房吗?
连宿心神无奈,这时候不想受打扰只能入定,尝试着运转灵气。
只是他刚一动,敖傅就忽然“啪”的一声将笔放下,檀木的桌子被拍的震天响。
“混账!”敖傅冷哼了声,黑着脸在桌前站了会儿后,又拿起笔才重新开始批阅。
只是又看了一本,连宿就又听见了敖傅冷着声音开始骂人。
“都是一群蠢货。”
“这种东西还需要呈上来?”
阴鸷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响起,连宿听得面无表情,心中对妖皇的敬畏一点一点的褪去。现在只觉得这人就是个暴躁幼稚龙。
自己当初是为什么觉得他可怕的不行的?
他躺在贝壳里,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不得已,最终只能封了灵识,才终于得到空闲能够稍微修炼一会儿。
敖傅是越看这些折子越蠢。他手底下的妖族都像是没长脑子一样,和对面贝壳里的连宿对比起来就更像是山笋和玉树。
连宿不过五十载就能力抗危机。
这些蠢货活了上千年,满脑子都是勾心斗角。
而且还斗不明白。
敖傅眯起眼目光不由放在了连宿身上。
他最初掳走连宿,倒是没有觉得这个万剑宗首席有多特别,只是将这人当做要挟燕氏的砝码而已,后面相处又略微有了些改观。
一直到当初那人在他发疯之下还能全力发出一击,敖傅这才将这人看入了眼中。
再然后,便是在陵江城中。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像连宿这样的天骄,不知多少年才能出一个。
他们妖族那些蠢货都比不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意识到自己盯着连宿时间长了。
这时候又收回目光来。
连宿被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妖皇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奇怪东西。但他此时沉浸在修炼中,便也没有理会对方。
敖傅一直在大殿之中处理事务,到了晚上,那请脉的医修才进来。
鬼萝看了眼还在处理公务的妖皇,又看了眼连宿有些犹豫。
敖傅冷声道:“怎么了?本座在这里不会诊脉了?”
鬼萝连忙摇头走上前。
因为玄珠贝修复,连宿身体时常有些变化。所以隔几天药物也要跟着一起变。
鬼萝在把完脉之后,察觉到连宿身体比起前几天好多了,这才松了口气:“殿下放心,这位公子身体已经修复了不少,距离醒来的时间应该不长了。”
修复了不少了,敖傅自己也没发觉他微微放下了些心。
不过,他察觉到自己为一个仇人松口气,脸色又冷下来,冲着鬼萝道:“还不快去熬药?”
“呆在这儿做什么?”
鬼萝:……
她莫名其妙被训斥一顿还有些茫然。
只想着妖皇最近真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想到妖皇威名,鬼萝打了个寒颤完全不敢耽搁,出了妖皇殿就去熬药。
外面老龟见她表情严肃出来,不由有些奇怪。
“怎么了?”
鬼萝叹了口气,疑惑问他:“妖皇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老龟想到今天妖皇听到六位妖将消息的反应,微微点了点头。
“唉,应该是吧。”
“昨天妖皇都将那位玄珠贝里小公子的毯子一气之下拉出来烧了。”
他本来是无意一提,谁知这句话说完却叫鬼萝有些古怪。
“你确定烧了?”
“老龟,你莫不是老眼昏花了吧?”
老龟有些惊异。
“什么意思?”
“我昨天看着烧了的啊。”
鬼萝神色诡异道:“可我刚才在里面给那位公子把脉。”
“他身上还披着毯子啊。”
而且还是凤凰羽制成的。
她最后一句没说出来。
老龟表情噎住,似乎是没有想到。
等等。
难道妖皇今天早上又给那位公子盖回去了?
老龟完全无法想象妖皇把毯子烧了,又给人盖上的场景,表情一时也怪了起来。
两人相对无言,鬼萝尴尬地摆了摆手。
“算了,不说了,我去熬药了。”
她转身走入了偏殿,过了会儿后,老龟看着殿内摇了摇头。
连宿跟着玄珠贝内运转的灵气走了一个周天,浑身也舒畅了不少。说实话,这次出第二剑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他也没有想到。
不过,直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