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照亮整个房间。
数道刀光,急聚谢书白之身。
一道扇影,划破众人手腕。
刀剑掉在地上,发出的脆响,隐藏在轰响的雷声之中。
房间里的士兵个个断手断指,疼得呲牙咧嘴在原地打转。
一道刀光,迎着电光,向谢书白劈砍而来。谢书白并不躲闪,而是展开手中白扇,转身迎刀。
灰暗之中,风不知何起!
在电光还未消失之时,见刀刃之上,热血奔流。
电光消失,灰暗之中,凝重的血腥味充满整个房间。
“轰隆隆”又一道雷电,照亮灰暗的房间。
将军坐在太师椅上,低着头,手中的刀流淌着鲜血。
咋看之下,还以为将军砍死谢书白。
当听到谢书白清冷的声音“不自量力”时,众士兵不禁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
其中一个士兵借着电光,看向将军,发现将军的头低垂在胸前。
“啊……”士兵看清将军的脑袋在一点一点的向下划落,随着涌动的鲜血,脑袋咕噜噜的滚落在地。
“将军……”士兵惊恐的大喊道“将军死了,将军死了……”一边喊一边向外跑。
“将军死了……”紧接着所有的士兵都看到将军的头颅在地上滚动。
“啊……”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张着嘴惊恐的尖叫起来,一同挤出门外。
“轰隆隆……轰隆隆……”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似海浪滚落在地。
“将军死了,将军的头被人砍下来了……”只见房前屋后百十来人,像一群无头苍蝇,像泥水里的水珠,仓皇失措,惊恐万状,一哄而散!
马儿踢着脚下的雨水,不断的嘶吼、咆哮,它好像听懂了,在悲愤的怒吼!
“轰隆隆”
“嘶嘶嘶”
“呜呜呜”
雷声,马鸣,风啸,闪电,交杂在一起,耳边之声嘈杂、纷乱、震荡,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恰恰尔和束宁见所有的士兵都跑了,回到茅草屋。
“你们怎么才回来?”谢书白问道。
束宁闻到血腥味,借着闪电之光,见到无头尸身,不禁吓了一跳,质问“你杀他做什么。”
谢书白没有解释,而是坐在另一张太师椅上,说道“我饿了,我们不如把马杀了,烤马肉如何?”谢书白的声音夹杂在雷声之中,显得还是那么的清晰恐怖。
“你为什么要杀他?”窒息的血腥味,让束宁作呕。
谢书白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在电光之中显得恐怖异常!
“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谢书白从袖中取出手帕,将手背上的一滴血擦干净后,又说道“也许是好久没有杀人了,手痒了。”
“轰隆隆”雷电变得有些遥远。
束宁望向窗外散去的阴云,看着远去的雷电,数着淅淅沥沥的雨滴,转身对谢书白说道“以后你跟着我,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不许在杀一人。”
谢书白站了起来,走到束宁面前,轻摇白扇,笑道“这是条件?”
“这是条件”束宁回道。
恰恰尔挤进两个人中间,对谢书白说道“雨停了,我们最好离开这里。”
“我饿了”谢书白说道。
“我也饿了,所以才要走,去镇上、村里,讨一些吃食。谢兄也可以在这里,歇一歇,缓一缓,想一想,在追赶我们也不迟。”恰恰尔回道。
“也好”谢书白又坐回太师椅上,轻摇手中白扇。
“我们走”恰恰尔牵起束宁离开茅草屋。
束宁却三步一回头,希望谢书白能跟出来。
“你放心,他很快会跟上来的。”恰恰尔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反悔?”束宁问道。
“他会反悔,但不是现在。”恰恰尔回道。
束宁站在岔路口,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走,竟然问恰恰尔“我们要去哪?”
恰恰尔看向束宁,回道“朝前走,我们一直朝前走。”
朝前走,两个人一直朝前走,见到一条小河,窄窄的河道上竟有有一座桥。
一座笔直,宽敞的桥!
桥上竟然有一座凉亭!
一座做工精致,雕龙画凤的凉亭!
凉亭里坐着一个人。
一个面朝西边,背对东边,手里捧着一个茶碗,一动不动的老人。
老人身后是一个石桌,两个石凳。
束宁和恰恰尔两个人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位古道仙风的老人,又见老者双手中捧着一个白瓷的茶碗,茶碗里有一条小金鱼!
小金鱼在茶碗里游动,时不时的跳出来,在空中翻滚两下,又落回茶碗里,来来回回,乐此不疲!
束宁和恰恰尔两个人相视一眼后,并不打算讨扰老人,很是默契的准备向前走。
“坐下来,喝杯水,在赶路。”沧桑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束宁和恰恰尔回头看向老者,发现老者手中茶碗里的金鱼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打量束宁和恰恰尔两个人。
石桌上摆着两个茶碗,茶碗里冒着热气。
“坐下来,喝杯水,歇歇脚。”沙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