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姑姑沉默不语,打量谢书白身边的恰恰尔,见恰恰尔眉眼英俊,身姿挺拔,实属不凡。心想“公子交友的眼光倒是不错!”
韵姑姑又不禁环顾四周,查看是否还有人存在。
“韵姑姑,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不会留在这里。”谢书白站了起来,走到韵姑姑面前,轻声说道。
“公子,这符咒是圣主亲设,恕我无法解封。”韵姑姑回道。
谢书白挑眉笑道“韵姑姑当真解不了?”
谢书白这一问,韵姑姑不禁低下头,默不作声。
“韵姑姑,别人不知,难道我也不知韵姑姑解咒之能吗?你的能力不在圣主之下,不是吗?”
“公子不要为难老奴了!”
“韵姑姑,圣主都不敢为难你?我又怎么可能为难你!不管你做什么,没有人能为难你!”
其实,甘都圣主席萤一直活在恨意之中,即使自己亲手杀了封瑞,亲眼看着席倾跳下悬崖,也从来都没有一刻放下过,反而日日夜夜被梦魇折磨!
席萤对甘都上下所有的事,从来都是不闻不问。所以,甘都里的一切大小事务,一直都是韵姑姑掌管。
韵姑姑抬起头,对谢书白说道“你现在不该急着离开甘都,而是去感谢圣主,如果不是她,你怕是命赴黄泉。”
韵姑姑又接着说道“以前希望你离开甘都,可以过你想过的生活。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留下来,留下来做甘都未来的圣主。”
“真好吃”欢颜将一块枣糕塞到束宁的手里,说道“你的肚子在闹响,你没听见吗?”
束宁现在哪里有心思吃东西,把手里的枣糕放回贝螺桌上的盘子里,见谢书白和韵姑姑两个人默不作声,又不好插言掺和谢书白的家事。只能站在一旁观察两个人的神色。
韵姑姑知道谢书白的脾气,是不会轻易去见圣主,更不会求圣主解禁咒,也不会当甘都圣主。
不过,韵姑姑还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韵姑姑见谢书白望向欢颜,不禁开口问道“公子,她们是谁?可是公子的朋友?”
“谁跟他是朋友,我跟他不是朋友,我们是敌人。”欢颜不假思索的说道。
“不是朋友?是敌人?”韵姑姑不相信欢颜的话,若不是朋友,谢书白根本不会带他们来甘都,韵姑姑不禁看向谢书白,问道“你们是敌人?”
谢书白没有回韵姑姑的话,笑着走到欢颜面前,拿起一块枣糕,闻了闻,问道“枣糕好吃吗?”
“不好吃,难吃死了。”欢颜吃饱了,推开桌上的枣糕,撇了一眼谢书白,心想“他怎么来跟我套近乎?”欢颜撇了一眼谢书白,嘀咕道“可别笑了,好假,假的让人讨厌。”
谢书白又往前走了一步,故意伸手将欢颜嘴角处的早糕渣拿掉,说道“不好吃,还吃那么多。”
“……”对于谢书白的反常,欢颜不禁砸巴砸巴嘴中藏留的甜味,眨着眼睛,挑起眉毛,刚想开口回怼谢书白。又听到谢书白说道“我是不会留下来,韵姑姑不帮我,我只好自己去试一试,反正我这命是圣主所赐,大不了还给她。”
“……”韵姑姑听到谢书白说的一番话后,深吸一口气,心想“这孩子从小就这般轴拧难怜!”
欢颜转身躲避谢书白迷离的眼神,心想“他怎么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
谢书白收回自己目光,转身看向韵姑姑,又说道“韵姑姑知道我是惜命之人,小的时候不管受了什么委屈,从没想过死。不过,我这人也受不得别人的恩惠,既然受了,还就是了。”
“公子这是在威胁老奴吗?”韵姑姑回道。
“在甘都谁能威胁韵姑姑,我只不过是仗着韵姑姑的疼爱,达到目的罢了。”
韵姑姑笑了,谢书白的直接反而让韵姑姑无法拒绝,可是……
在甘都不管什么事,自己都可以直接做主,只有关于谢书白的事,韵姑姑无法自作主张!
“韵姑姑,韵姑姑,韵姑姑”一个侍女焦急的跑了过来。
“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韵姑姑厉声斥责道。
“……”侍女慌慌张张的站在韵姑姑,听到韵姑姑厉声斥责,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韵姑姑见侍女失态,脸色异常,问道“什么事?”
“圣主,圣主……”侍女不敢直接说出口。
“说,圣主怎么了。”韵姑姑厉声问道。
“圣主…圣主失心疯又复发了。”
“……”怎么可能,这些年一直都好好的,没有在犯过,怎么突然之间又复发了呢?
韵姑姑吩咐侍女道“去请圣医”
“是”侍女跑了出去。
“公子,随我去见圣主。”
谢书白没有拒绝,因为他是带着看热闹的心理,去见席萤。
韵姑姑迈开大步,走在最前面。谢书白跟在韵姑姑身后,依稀记得自己六岁那年,席萤第一次发失心疯。就是在那一年,那一刻给谢书白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记得席萤光着脚丫,披头散发,大喊大叫,捂着耳朵,眼神涣散,见人就掐,直接掐死好几十人。
当席萤看到谢书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