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是舅舅舅母唯一的孩子,表妹的死,让他们事隔几年后再次尝到了至亲死去的痛苦滋味。 因为这事,舅舅他们与他家断了往来,爸妈伤心妹妹的死,相继因病去世,他的妻子与他离婚,带走了两个孩子。 岑家只剩下他一人了。 找到了罪魁祸首,他再没什么好顾忌的。 他会让他尝到比他们一家更痛万倍的痛苦,他不能让他轻易去死。 他要让他连死都成奢望。 走出警局,岑鹤云拿出手机,想打电话,这时收到一封匿名邮件,他点开来看,看完上面的内容,他沉默良久,终于按下了锁屏键,没有打出那通电话。 那就再等等吧。对他来说,三十年都等了,无谓再等三个月。 尽管他心里早已经迫不及待。但发这封匿名邮件的人说,用他的方法未免太便宜罪魁祸首了,ta会让他看到诚意。 他拭目以待。 当然,等三个月,并不妨碍他先收回些利息。 岑家的人出现了,覃家也通过各种途径向县公安局施压,要求对蔡宝胜重判,严判。迟来的公道,决不能够寒了人心。 这些事蔡耀杰暂时都不知道,直到他一直没敢去上班,即将花光手里剩下的余钱,这才戴上帽子口罩去申请见蔡母。 蔡母虽然没像蔡父那般白了头发,精神状态却非常糟糕,她本来就不是能够沉得下心来的人,被关了数日,心境更加浮躁。 见到儿子来看她,蔡母登时哭嚎起来“儿子,你怎么现在才来呀你爸那个没良心的,都不来看妈一眼” 蔡耀杰一听就知道他爸的事,他妈这边还不知道呢,他不知要怎么跟他妈解释,他妈的性子他也算了解,不是个能藏住事的人,就怕在看守夜所里闹腾,闹得众所周知,让他以后没脸出来见人。 所以他干脆冷着一张脸,没提关于他爸的事,直接问蔡母要他爷奶给他留的那张卡。 听到儿子跟她要卡,蔡母不解,问他“咋了,没钱花了家里有钱。那卡里的钱不能动,以后得给我大孙子留着” “妈”蔡耀杰一秒都不想在看守所里多待,只想快点知道那张卡藏在哪里,快点离开这里。 更不想解释家里的钱为什么都被他给了前妻唐清音,怕扯不清。 要扯等以后他妈出去了,跟唐家人扯去,最好是能把当初那十万块彩礼钱也给要来。 反正都不是现在 “妈,快跟我说卡放哪了,我现在急需。”他一个劲的催促道。 蔡母怕儿子被骗,道“急需急什么好,妈不问,妈不问。先拿家里的钱用不行吗家里钱够的。卡你知道放在哪的” 蔡耀杰不耐烦的打断她,“妈,就算我不急需,你也得跟我说清楚吧,你现在又出不去,我不得以防万一啊。” 蔡母到底是被忽悠着说出卡藏哪儿了,蔡耀杰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一秒都不多留,“妈,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看着蔡耀杰话都没说完,就打开门跑了,蔡母更加疑惑,当然,更多的还是烦躁,也忘记问儿媳妇的事了,最好还是离了,等她出去给儿子相看新的。 没能提起这事,蔡母兀自懊恼着,想着只能等下次儿子来看她再说了。 她没想到的是,蔡耀杰一直都没再来看过她。 那日蔡耀杰得到蔡母所说的确切消息后,立即回家翻找起来,没想到地方是找到了,里面的卡却不见了。 他第一反应是他妈记错了,第二反应是卡被前妻唐清音偷去了,然而那个藏卡的铁盒子里,留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钱我先借用,回头补回。父” 那字迹赫然是他爸蔡宝胜的亲笔,为什么这么确定呢,因为他爸这书房里到处都是他爸的笔迹,他抬眼一扫,这是他爸写的没错了。 蔡耀杰不知他爸拿这么大一笔钱做什么去了,他很确定家里没有支出过这笔钱。 他不想去见他爸,但为了那笔钱的下落,却不得不去问他。 等见到他爸时,蔡耀杰无比震惊,他爸不仅苍老了许多,还变得干巴瘦,眼眶深陷,眼袋垂着,比他爷当初还显老,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爸”要不是没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把他爸给掉包了。 蔡宝胜见是儿子,眼皮掀了掀,又垂下去,有气无力的问他“你怎么来了” 是他爸的声音没错了。蔡耀杰咽了口唾沫,把目的说了,然后问他“爸,钱放哪儿了” 听他提到那笔钱,蔡宝胜本来显得麻木呆滞的脸上,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