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由好奇“就是不知道他家咋娶到的媳妇, 闺女都咋嫁出去的” 有那知情的听了这话笑得意味深长,有些暧昧,“手段都不大正常呗。”这话你品, 你细细品。 “娘哎”大家仿佛都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般。 “还能这样” “以后可得离他们家远一点, 省得被沾上惹一身骚” “对对对,真是难为田老爷田太太了。” “可不嘛” 被大家猜测起码得了田家上百两银子的米家,这会都快冤枉死了。 都说田家分家是叫他们给撺掇的,又说小两口的分家银叫他们全给拿走了。 天地良心呐,银子他们是半分也没有见着过啊。 可他们都不敢说, 说出来也没人信他们。 米花那臭丫头,不知是不是小时候被使唤傻了,总是听不懂人话。 明明跟她说,把田家的好东西都拿回娘家来, 偏偏她个眼皮子浅的,什么都往家搬,就是不拿真金白银回来。 你说说, 你说说, 是不是能气死人 明明教了一遍又一遍,可她就是不听 从她嫁过去到现在,她是一文钱都没有拿回来过 吃的用的穿的, 全都有, 就是不见钱 米老太在家气得跳脚, 带着同样气得要死的米家人直接冲到田家老宅去了。 不管怎么追问分家详情, 米花都默不哼声,一个字都不往外吐,不知道的还当她是个哑巴。 问田福生,田福生也说不清楚, 只看米花,米花不表态,他啥也不肯说。 米家人是又气又急,干脆也不问了。 看到他们那些还没归置好的东西,米老太一挥手,就想让人往自家搬,反正不搬白不搬。 然后就听到田管家咳了一声,正笑眯眯的看着她,眼中却全是冷意。 田管家突然出现,差点没把米老太给吓死。 “老太太,不该拿的最好不要拿,东西都有些烧手。”田管家留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然后就带着人走了。 米老太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咬牙狠狠戳了米花一下,转身就走。 她还就不信了,她不拿也行,她就在家等着那死丫头亲自给她送上门来 看她听谁的她高昂着头,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般,走得飞快。 米家人习惯了听她的,站在原地看了又看,都有些不舍,却也只能放下东西跟在她后面离开。 然而米老太再也不可能等到米花给她送东西去了。 清音决定亲自过去看一眼,看看这小两口到底是咋回事。 出来时辰选的不怎么好,才进桃花村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雾毛小雨,倒春寒正冷的时候,这样的天合该在家睡觉才是。 失策。 清音乱七八糟想了一阵,人就到了田家老宅前。 正值夜半时分,村子里除了轻微的雨声,静谧的很,所以从田家老宅屋子里传出来的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就显得格外突兀,甚至有些诡异。 “娘子,白天你娘你奶说得也有道理,这分家不公平,我明天就回去问我爹要钱。” “真是的,他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留着那些钱做甚反正早晚都是我们的,不如现在就给我们花。” “我爹真是老糊涂了,他这是不指望我们给他养老了是吧,哼,他分家不公,我以后肯定不管他们” “娘子” 田福生就像个碎嘴子,巴拉巴拉个没完,但奇怪的是,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从头至尾,都没听到米花一个字的回复。 就跟她在幻镜中所见一般,米花沉默的像个哑巴。 但她却又不是个哑巴。 清音对听别人的墙角没兴趣,这次也是不得已,她实在担心米花身上的诡异靠傀儡出手解决不了,她不得不亲自来这一趟。 她站在避光处,顿了片刻,正准备让田福生那家伙先闭嘴清静一会儿,却发现里面的声音慢慢轻了下来,田福生嘴里没闲着,但人却慢慢迷糊过去,很快呼吸平缓,似是睡着了。 清音无声往避光处退了退,屏住呼吸,凝神细听周围的动静。 正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抹阴影自她眼前飞掠而过,往外面去了。 清音闪身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山里。 这座山很大,原身身穿时入的就是这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