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给砸碎了。 是的,碎了。 看着人断了气,清音刚想毁尸灭迹,再整理一下记忆,不想头却剧烈疼了一下,然后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感到无比的疲惫,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等到她再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回到了刚刚穿过来时的那个地方,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感受。 ,她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她好像是“重生”了,在这个世界。 什么原因 不知道。 这一次的剧情虽然比从前略复杂了那么一点点,但也不至于的吧。 她边搜寻记忆里的疑点,边照着刚刚走过的路线,前去验证。 那个人模狗样狼心狗肺的男人,确实还在那里躺着。 她仍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过去,再次拿起那块用着还算顺手的石头,砸在了他的头上。 又一次,将这个人渣的脑袋,砸得稀巴烂。 然后,又等了半分钟左右,那种无力的感觉再次侵袭而来,随着她眼前一黑,一亮,她,又重新回来了。 呵,这可有意思了 清音这次没再急着杀人,开始扒拉起原身的记忆,试图从中找出些更有用的信息来。 原身林清音,是个已经下乡一年多了的知青。原身的家境还不错,父亲在市政府工作,母亲是家庭主妇。 上面有一兄一姐,跟她差了十多岁,早已成家立业。她是父母的老来女,哥姐都已成家立业,本以为下乡轮不到她,没想到却被人匿名给举报了。 家里给找好的工作也丢了,她还必须得下乡去不可,不然家里人的工作多少都会受到政治立场方面的影响,十分麻烦。 哥姐无奈就劝她,又承诺每月会给她寄钱票,保证不让她在乡下受罪受苦。 父母对哥姐是又气又恨,却也不能真不顾长子长女的死活,无奈之下,原身最后主动要下乡去。 下乡后,哥姐也没食言,钱票每月都给按时寄过来,父母又另外补贴一份,原身在乡下的日子过得其实很不错。 因为不缺吃少喝的,所以她就没下地挣工分,但下乡了也不可能啥都不干,所以就被分配了打猪草这个活。 这活说轻松也轻松,说不轻松,也是因为原身从前没干过活,所以对她来说,一开始还真挺不容易的。 但原身这孩子,虽然打小没吃过什么苦,性格却着实是很不错,打猪草从来都不敷衍,从最开始的一天三个工分,到现在一天五个工分,对她本人而言,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原身那一世,也是在这一天,原身照常过来打猪草,救下了一个身受重伤,被断了双腿的年轻男子,韦钧。 韦钧是跟着家人下放至此的,从十多岁来的,到现在快十年了,他已经二十多岁了,还住在村口的牛棚里。 家里也没条件给他治腿,再加上韦家的成分不好,村里也不可能给出这个治病的钱,只有赤脚医生过来给他包扎了一下,顺手给了一把免费草药,再多是没有了。 反正他这腿肯定是要瘸的。 这个韦钧虽然在牛棚里生活了许多年,但却生就一副好皮相,破衣褴褛也难挡的那种。 原身见他可怜,偷偷去送过几回药,一来二去的,谁也没有想到,两人竟暗生情愫,原身更是被对方哄的珠胎暗结。 可就在这时,韦家竟然平反了 在这过了近十年的苦寒日子,韦家人几乎是一秒钟都没有多留,一家人很快就离开了当地。 而刚刚有了身孕的原身,几乎是立即就反应过来了,她与韦钧的关系,一直都是暗地里的,除了当事者两人自己,再没有外人知道了。 韦钧走了,她怎么办如果没有怀孕,她只当是谈了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就是了,可她怀孕了呀 就在原身六神无主之际,恢复高考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全国各地。 身边所有人,知青也好,村子里的人也罢,都高兴极了,至少能上大学,回城有望了。 而原身看着自己日渐大了起来的肚子,则心生绝望。 她不敢联系家里人,怕给他们丢脸;不敢告诉身边任何人,怕被人发现举报遭。 想了一天又一夜,就请了探亲假,去找韦钧去了。 韦家当年被平反,是有文件下来的,她当时就听到了韦父的接收单位信息,于是就这么找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不再想着要韦钧给她交待了,因为他已经给过交待了。 他的沉默,他的不辞而别,就是他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