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这就好了”刘暻犹不敢信。 清音笑笑,“这伤口过两日结疤就不用管了。大将军今晚必醒。” 刘暻感激抱拳“多谢姑娘相救天色已晚,恐怕要委屈姑娘在此留宿一夜,明日必送姑娘回去。” 清音明白,人还没清醒,他自不会完全放心。也罢,来前已跟乐澄都交待过了,就是杜父杜母那边可能会着急些,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相信他们应该能够理解。 她收拾好要离开时,顿住脚步,问了一句“将军,桐城附近可有少数部族” 刘暻闻言,面色渐冷,也不瞒她“有,桐城往南百余里外,有座大山,里面有许多小部族。年前大将军收到消息,称里面一个叫卯依的部落里,挖出了铁矿。” 清音明白了,铁矿关系到铁,铁能制造武器。而且朝廷有明文规定,天下矿产都归朝廷所有。 官府肯定没那个实力进山去要矿的,只能通过当地驻军。 大将军这是被对方先下手为强了。 她曾与这些部落打过交道,这些人世代居于山中,视地盘上的所有物都归部族所有。 朝廷要想从他们手中拿走铁矿,势必是要挑动战争。 不过叫她在意的还是,这事是怎么传到大将军这里来的 “这些部族中人,野性难羁,山中又多毒瘴毒虫,易守难攻。不如另择他路。”她点出这些,便不再多言。 告辞出来便往刘暻派人单独给她收拾好的帐子去了。 刘暻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忽明忽暗,继而笑了。 这次父亲的确是遭人算计了,本来对于这些部落,朝廷都有一套独立的政策应对。 按说是不会闹僵的,至少双方都自觉的保持着稳定的平衡,毕竟谁都不想打仗。 可是这次刘暻隐下眼中的寒芒。 他叫过亲卫,让他们务必带人守好杜大夫的营帐,他自己则亲自守着父亲。 当晚才过戌正,大将军便醒来了,刘暻顾不得问什么,忙叫人把煎好的药端来,杜大夫交待过,人一醒来,先灌上一碗药,保证药到病除,不留隐患。 大将军,也就是镇远侯恢复的很快,他醒来也就只蒙了那么一小会儿,刘忠就把前因后果一点没落的说给他听了。 刘暻一看父亲的脸色就知道他心中怕是对杜大夫起了疑心。 身处他们这样的位置,自然是要事事小心谨慎,何况这次镇远侯就是被人给暗算的,自是会多疑几分。 对他们口中的杜大夫,既有感激,更有怀疑,这很正常。 “父亲,那位杜大夫应是没有问题的,儿子事先都查过。不过,您可要亲自见一见她” 刘暻没有说实话,其实他在查清音时,已有怀疑,但当时事出突然,又十分紧急,他也是冒着风险请她来给父亲看病的,何尝不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 再加上,对方真的治好了父亲,便是她有什么目的,也总有暴露的一日。 他不怕她有何目的,只担心父亲这里会为难她。 毕竟他答应过,要将她好好送回去。 镇远侯大病初愈,并没觉得有多累,但念及此刻时辰已经不早了,对方又是女子,便道“明日你带她过来一趟吧。” 又让刘暻下去歇了。 一夜无话。 清音丝毫不担心会被人怀疑,她有“神医师父”一事,是不宜大肆张扬,但用在此处,却极合适。 所以次日见到已坐起身来的镇远侯时,她装作十分为难,却还是实话实说了自己为何会变得“医术高明”的真实原因。 镇远侯果然对她口中的“神医师父”升起了几分兴趣,问道“不知令师往哪里游历去了几时归来” 清音面容淡淡的说着套话“民女不知,师父说有缘自会再聚。” 镇远侯遗憾不已,显然对“神医师父”的兴趣要大过于对她,又问了几句,便郑重谢过她,让刘暻送她回去。 清音回去时,同离开时一样没有低调,刘暻当着众人的面谢她救命之恩,又奉上丰厚的谢礼,做足里子面子。 围观的人见此,小话是不敢再说了,只又开始疯传小杜大夫医术高明,救了大贵人等等。 清音懒理这些,只同杜父杜母简单交待了一下,并未说明镇远侯等人的真实身份,因为太遥远了,无谓扯上干系。 只是她不想同人扯上干系,事却要扯上她了。 这日一大早,她带着乐澄往济仁堂去义诊,这次义诊的对象除了济仁堂的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