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 真有人夹带了些东西在身上,这会有个年轻媳妇避着人取了一角银子给狱卒,请求他去给永平侯府带个信, 成不成的两说。 这狱卒见她既然都这般说了,无谓跑这一趟, 下了衙还真去了一趟永平侯府。 永平侯府的门房进去禀报, 很快就出来了,只说主子们没有那门亲戚, 两家八竿子打不着, 让狱卒银子尽管收, 事大可不必理会。 狱卒本也没有抱希望, 成不成的跟他也没甚干系, 回头把消息一传就是了。 游雪菁一听永平侯府竟还是不肯认她,气的崩溃大哭,继而破口大骂起来。 其容十分可怖, 吴王府的人都被她吓的离她远了些,连芬儿也悄悄挪开了。 娘哎, 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老九媳妇这么丑的呢哭起来能吓死大活人 你说你有这本事, 你对着狱卒哭去,最好能吓死几个叫她们出去也成啊, 这般对着她们哭,简直不能更糟心了 明明事是家里爷们做下的,偏偏她们这些不知情的妇孺跟着遭罪, 这一流放, 有生之年是回不来了,除非再以后的皇帝仁慈,或许能够宽宥赦免, 可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去 想到这里,所有人也不禁抹眼想哭。 可能是哭得太久,游雪菁哭完就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会这样她哑了 直到上路流放了,她还是说不了话,也没有纸笔可给她写字交流,最后只得被差役拖着,就这么流放去了。 从来不知自己身体这么强壮,这一路上,流放的不少人,或是病死,或是受不住自杀的都有。 游雪菁和芬儿两人却是什么事也没有,不管是饿着也好,还是渴了伤了,俩人愣是一点事没出。 到了流放地,要分配做活计,好不容易支撑到这里的吴王府人已经去了七七八八,俩人竟然还是奇迹般的没啥事。 当然只有俩人自己知道自家事,表面上她们看着是没事,但饿了是真饿,渴也是真渴,伤痛更是半分也没少的受了 不过是表面上看着没事罢了 游雪菁彻底哑了,脸上还起了许多的红疙瘩,时而化脓,时而奇痒无比,一抓就烂脸,她几乎要疯了。 她原本长相就普通,因出身候府,被娇养的还算细皮嫩肉,虽然流放这一路吃了不少的苦,但好歹没摧残的太严重,脸还能看。 可谁能想到,她如今竟会生这种怪病,这脸跟毁容也无甚区别了 她不敢再出门去见人了,曾经的侯府贵女,实在忍受不了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 流放的日子本就过得十分艰苦,她不出去做工后,就愈发的苦了。 就这样,她更加苛待芬儿,活都推给她做,平时心情不爽就打芬儿出气,从前还没这么凶残,如今却更甚。 就这么一直磋磨芬儿,直到她快二十岁了,还不允许她出嫁。 这些年她的脸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更可怕了,所以游雪菁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过门了,芬儿若是出嫁了,那她以后怎么办 她就没法活了 她很清楚没有芬儿的日子她会如何,所以就一直压着芬儿不叫她得以喘息,芬儿却再也忍受不了了。 就在这时,流放所外有人捎来一封信,指明是给游雪菁的,游雪菁不确定谁会寄信给她,她打开一看,顿时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再醒来时,看到端了一碗稀饭过来的芬儿时,她眼露复杂之色,那封信里说,芬儿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这,这怎么可能呢那自己之前那么对她她会恨死自己的吧 游雪菁几乎没有怀疑,因为芬儿实在是太像她了,太像太像,让她几乎一下子就相信了 她又怕又欢喜,却也不知该如何跟芬儿说起真相。 “娘,喝粥吧。”芬儿端着粥递过来,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要是平时游雪菁或许会发现不对劲,此时却满脑子都是芬儿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件事,所以压根就没有发现不对劲。 她接过碗,想起昏倒前的那封信,比划着问芬儿,芬儿摇头说不知,只催促她喝粥,“娘快喝,回头凉了伤胃。” 游雪菁被她催促着,只以为她是关心自己,端起粥大口喝了起来,好久没喝上这么一碗白米粥了,今日可能是见她昏倒了,芬儿特意给她煮的吧,真是有心了,到底是亲生女儿 未及再多想,只感觉腹中一阵绞痛传来,竟咳着喷出了一口黑血,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一脸快意的芬儿,死不瞑目。 芬儿看着游雪菁仰面倒下,这会儿才知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