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紧。
她清甜温柔的嗓音传来:“原来就是这个事,看你说的这样郑重,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沉欢哥哥,你在担心什么?你不会觉得我知道这件事后就会看不起你吧?且不说我本就觉得堕箱奴是一道实在该废止的刑罚,我从未觉得他们低贱,他们也是人啊。”
她说,“我只看你,你就是你,变了什么身份都没关系,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
黎诺的手指在他宽大有力的手背上慢慢抚摸,将他所有的不安全部拂去,“方才你说的那么严肃,可在我这里,这些都不重要。无论你是不是傅氏遗孤,抑或是做不做摄政王,就算你一无所有孑然一身,那我也只会保护你啊。”
傅沉欢猝然闭眼,他的诺诺……
她永远如此选择。
曾经还道自己一生孤苦凄凉,却没想到竟是上苍如此偏爱,竟这般的厚待于他。
傅沉欢压下喉头的一股血腥,嗓音低哑:“诺诺,沉欢哥哥不用你保护。”
他曾经未来得及教她,便现在教:“无论是我的生命,亦或尊严,都比不及你一根发丝重要。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好好的。”
黎诺看着他。
要很努力,才能承受他的浓烈爱念。
她点点头:“嗯,我知道啦。”
看着手中已经有些冷掉的布巾,黎诺将它放进热水里重新过了一遍,“所以现在你说清楚了,就别担心啦,敷一下腿好不好?”
傅沉欢再抗拒不了她的温柔,慢慢掀开袍角,将裤腿一层一层卷起来。
黎诺知道他心思敏.感,虽不介意在自己面前袒露左腿,但以他的骄傲,想来还是难过的,她特意没有将目光落在上边,只是很轻柔的用滚热布巾细致包住他左腿。
“沉欢哥哥,这样有没有好一点?”她柔声问。
傅沉欢低低嗯一声,
嗓音低沉纵溺,“谢谢诺诺。”
黎诺笑起来:“不许说谢谢,只要你不痛了就好。”
夜晚的风在窗外卷过,只发出一点沙沙的声响,初秋的凉意都无法渗透这暖融融的屋子。
黎诺看着傅沉欢,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提醒道:“对了沉欢哥哥,刚才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没有别人知道吧?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我不是怕别的,只是世人对堕箱奴成见很深,如果别人知道这件事拿来大做文章,我担心会伤害到你的。”
傅沉欢柔声道:“我只与你说。”
黎诺眼眸微弯笑了。
弯起的唇角下,内心却是一声叹息,他是何等聪慧的人,这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他却没觉得这是他的把柄,反而当作坦诚相待的礼物,就这样毫无保留的交给她。
黎诺没发觉自己一颗心已经很软了,转了转眼睛,“嗯……那这样说你知道自己并不叫傅沉欢,那你喜欢这个名字吗?如果可以,要不要我们现在一起取一个?以后私下没有人的时候,我可以叫你你自己的名字。”
他没有长辈给他取字,哪怕给他取一个他自己的字也好啊。
一个人来到这世上,不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曾拥有一个吧。这是最基本的东西。虽然现在他这一生只能如此,可是做为他自己,会不会觉得委屈?
这种感觉,总让黎诺有些不舒服。
身边姑娘软软的话有些傻气,傅沉欢忍不住翘起唇角,哑然失笑。
听她这样说,他便懂,她的心思向来如此可怜又可爱。这样一件小事,说到底,不过顾念他的心情罢了。
傅沉欢温声说:“我从前倒有一个名字的。”
黎诺有些惊讶:“真的么?是什么名字?”
傅沉欢略一沉吟:“雪彻。”
雪澈?
黎诺正不明所以,傅沉欢很温柔的解释给她听,“风雪的雪,彻骨的彻。”
原来是雪彻。
黎诺点点头,恰如每个时代都有那么几个常见大姓一样,她在这里呆过六个月,心里清楚在这里,雪是一个较为常见的姓氏。
只是……因为行业经验,她却忍不住想起雪溪。想起他与傅沉欢足有五分相似的面容。
很难不往那些奇诡的方向想,可是这个想法太离谱,太荒唐了,原著里根本就没有提过。
黎诺踌躇了下,试探着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呀?是有人告诉你的吗?”
傅沉欢摇头,“当年我年幼被灌了药,七岁之前的记忆暂封,后来……机缘巧合,冲了药性,从前的事便慢慢记起来了。”
黎诺忍不住追问:“那除了名字,还记得别的什么?”
她只顾问,忘了自己的手还牢牢握着傅沉欢的手指,随着紧张不由自主慢慢抓紧摩挲,热度更深地渗入他的肌肤。
傅沉欢迟疑须臾,点头。
“还记得什么事?”黎诺声音很温柔。
傅沉欢心头滚烫酸
软,黎诺问话,他不会不答。
只是思虑过深,声音很低,“诺诺,我……我曾被生母亲手烙了奴印后抛弃。记得的事都肮脏可怖,多说恐会吓到你,你乖,不问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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