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会从傅沉欢口中听到如此狠辣的话。不知什么时候,他身上的宽和淡泊模糊,竟显出带着冷意的锋芒来。
他叹口气,“您这又是何苦,这世间好姑娘这么多……”
“好姑娘?”傅沉欢似乎耐心告罄,眉眼有些冷淡,“罗叔,不如你说上几个,我听听。”
罗真还真想了想,但最终,他一个也没数出来。
“下去吧。”傅沉欢摆摆手。
他看了眼天色,转身回屋换衣服。
这半日下来,左腿伤处早已红肿不堪,丝丝血迹渗透纱布。傅沉欢一言不发地重新包扎。
他看一眼立在手边的薄铁义肢,对于身体时刻的剧痛他已经习惯,可对这个要伴随一生物件,他始终心有抵触。
傅沉欢手上动作无意识加快,甚至不留情,仿佛这不是自己的身体。迅速换了衣衫,宽大的衣摆遮住所有残缺。
彼时萧冲回来,看见傅沉欢的打扮,微怔:“将军这是要进宫?”
“嗯。”
萧冲微笑了下,继而有些忧虑:“您体内之毒,真的不请段大夫看看吗?”
傅沉欢道:“我有数,不必请他。”
又问:“那人抓到了?”
萧冲低头:“请将军责罚。属下大意,还没问出解药,那人自尽了。”
傅沉欢默了一会儿:“无妨。食骨金本就没有解药。”
他并未想过解药的事,对幕后主使也心里有数。
只是,那人伤了诺诺,他心中总是戾气难消。虽说就算到他手上,也是一死罢了。
萧冲低头道:“多谢将军不怪,只是食骨金这毒发作起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明白,”傅沉欢停了下,似赧然般声音转低,“……此事待我回来再说。再晚,我就要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