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天色暗,又有衣衫遮挡,两人看不见傅沉欢腿上套了义肢,只以为他勉力支撑,态度并不算忌惮。但无论如何,这话说的委实恶心,傅沉欢面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过奖了。二位深夜到访,不知有何指教。”
瘦高的人面露嫌恶:“岂敢谈指教,将军在我们王府养伤是为客人,当然须好好招待。不过这些事该是我们下人来干,小郡主金尊玉贵的,岂能劳她玉手来亲自照顾。我们二人便是奉王妃之命,替小郡主来好好照顾将军的。”
傅沉欢盯着他们:“小郡主怎么了。”
“傅将军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满身畜生脏病,当老子愿意来?”他呵一声,“自己什么样子了,还勾勾搭搭!”
傅沉欢极短沉默一瞬,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她怎么了。”
先头那个人不耐烦,骂骂咧咧走上来,“还能怎么?打一顿关祠堂思过。未出阁的小丫头如此淫.荡无耻,王妃自然会好好管教,轮得到你来操心?”
阴寒的风忽地吹过。
似乎冬日里,都没有过这般森冷入骨的风。
傅沉欢的手指慢慢捏起,眸心骤然划过一道快得几乎看不清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