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吴婴带上近期开采的铁墨石,飞往黑石岛坊市交易。
一路上穿破云海,又俯掠到海面,与翱翔的海鸥并排而飞,欢乐悠哉。
霞举飞渡是很多少年的梦想,吴婴小时候也常常幻想会飞,如今学了飞行术法,怎么能不弥补小时候的缺失?
路上不快不慢,将晌午时经过凌月塔。
真元宗和凌月塔关系不睦。
吴婴绕路而行。
这可不是惧怕凌月塔,主要原因是凌月塔的女弟子胸不大脾气却大,自以为是,说话总是刻薄,让人感觉很烦。
陆缺当年对此也深有体会,仅仅多看了凌月塔女弟子一眼,就被一位雀斑女修认为是有想法。
又飞了一会儿。
海面上渐渐荒芜,看不到什么海岛与过往货船。
一名女修士突然从后面赶上吴婴,询问道:“道友,请问长灵岛怎么走。”
吴婴回身打量。
只见女修士眼含桃花,面容妩媚,风尘气浓郁的好似青楼女子,值得注意的是手指缺了几根。
这应该是混迹无虚海的散修。
吴婴很清楚无虚海上的散修,常常相互厮杀争夺资源,便不想和女修士做过多的纠缠,指了指东南面。
“就在那边儿,大概还有二百里。”
女修拱手拜谢。
在吴婴转身要离去时候,袖中突然射出一道银亮飞刃,直刺吴婴后背。
感知到背后灵力波动,交手经验还不算丰富的吴婴蓦然回身,便觉胸口一痛,低头看去,那柄飞刃已经连根没入血肉。
“你……为什么……”
面容娇媚的女修撇嘴笑道:“小妹妹,听说你在真元宗上非常勤奋,有事没事都要去采铁墨石,这些年积蓄颇丰吧?姐姐我正好借你的丹劵使使。”
吴婴惊愕道:“你怎么知道?”
“真元宗不是没我们的人。”
“你……”
“赤霄吕荷花!”吕荷花有恃无恐的看着吴婴,笑容极其灿烂。
吴婴胸口被刺穿,不知能活与否,但听到吕荷花的话却先替师兄弟们担忧起来。
宗门若是有赤霄组织的奸细,往后死的人恐怕更多。
她转身遇逃:“我一定把会此事禀报宗主。”
吕荷花撇嘴笑道:“小姑娘,刺进你体内的飞刃带有金丹蛇妖的剧毒,不用十几息毒性就会蔓延到周身经络,彻底毁了你的道行,你走不了的。”
“啊,有毒!”
“何止有毒,即便是元婴修士中了这种剧毒,也不可能完好无损。”
吴婴低头看了看胸口,正在流血,但除去因血肉撕裂带来的疼痛以外,并没有任何不适,反而通泰舒适,仿佛穴窍玄关全部打开,灵气周转如江河奔腾。
渐渐地。
吴婴的眼睛完全变成黑色,漆黑如墨。
“呵呵,你劫错了人。”
这小姑娘的性命如此顽强?吕荷花心生诧异。
既然剧毒飞刃没有将之击杀,那就亲自动手吧。
吕荷花翻掌扑向吴婴,“送你上路。”
轰——
在吕荷花发掌的同时,一道红色雷霆落到了吴婴身上。
金丹劫雷!
吴婴遇雷头痛的毛病又开始发作,抬头望天道:“好吵啊。”
这时吕荷花的掌印已经下来。
吴婴随手挥掌,空中赫然出现一道高十丈的黑色掌印,轻易冲散了吕荷花这掌,从其身上碾压过去。
流光一瞬。
吕荷花就感觉到身体开始腐蚀,她很清楚地看见手掌血肉消失,露出森白骨骼。
“这?”
吕荷花甚至还没来得及恐惧,娇媚的脸就从鼻尖化为腐蚀风化。
海风吹了过去,吹落万千青丝。
刚还有恃无恐的吕荷花,在转瞬间就腐蚀成了一副骷髅骨架。
生机散尽,灵力散尽。
无声无息地落入无虚海之中,被卷入海浪。
不久后。
海面飘起了一件衣裙。
而这片海域的天空完全被劫云覆盖,持续地往吴婴身上劈落劫雷。
吕荷花不但给吴婴送了人头,还送来了她最需要的剧毒。
毒性越强,她的修行进度越快!
………
参合宫,青云浦堂口。
连续两个月的高强度的修行,着实让雪初五有些噤若寒蝉。
但如今总算降下来了。
难得!
而她连续两月长夜青灯,素淡已久,体内渐渐恢复以后,难免就有些心痒,黄昏时贴着洞府门门边把陆缺喊了进来。
“怎么蹑手蹑脚的?”陆缺进门问道。
雪初五旋身一转,衣裙旋动,宛若适时而开的牡丹。
然后抿着嘴娇笑起来。
陆缺看明白了。
雪师姐这是穿的太少,身上除了一件外罩的红裙,便空无一物。
她眼睫低垂道:“师弟不来找我,就不怕我过几年人老珠黄。”
陆缺刚练完刀,欲念不浓,先坐下倒了杯水喝。
“以师姐现在的修行进度,再过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