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外又不意外的是,喊住他的人是席言,他意外的是对方知道他的名字。
连轲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了躲开那个不知底细的破坏者,他已经刻意隐藏过自己,但席言还是发现了他。
连轲眼神微顿,朝席言看去。
男人眼中带着笑,朝他挥了挥手,似在叫他过去,与面对金发青年时的疏离完全是两幅模样。
连轲不知道他眼里的笑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看到了摆脱烦人的追求者的希望。只犹豫了不到半秒,连轲最终还是决定过去。
席言眼中熟稔的笑令他无法忽视,绿灯剩余的时间也不容许他多想,他步伐矫健又快,几秒间就跨过了一整条斑马线。
余光瞥见连轲正走过来,席言对金发青年说道:“盖尔曼先生,看来今天真的不巧,和我有约的朋友来了。”
他侧头,示意盖尔曼看过去。
盖尔曼即使满心不甘,这时也知道席言刚才所说与朋友有约,没时间跟自己一起吃饭的话并不是敷衍。
但他不愿放弃这最后一次机会。父亲只愿留给他最后半个月时间,时间一到便要强制带他回国。是他用尽手段又往后拖延了几天,想的便是至少要见上席言一面,把自己的心意跟对方说个清楚。
他拼尽全力,只为求个好结果。但如今见是见到了,席言却连一起吃个饭的时间都不肯留给他。
盖尔曼指尖陷进掌心,感受着手心的疼痛,他抬起头勉强笑道:“没关系,席言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三个可以……”
“盖尔曼先生。”席言打断他的话。
盖尔曼思绪被打乱,愣愣地抬起头,看向脸上已经没了笑容的席言,听见他说道:“纠缠不休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