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多少个拳头,一只手脱臼,软绵绵地垂在肩膀上,彻底地瘫倒不起。
练舞室一片狼藉,未干涸的血液凝在地板上,柏霖手撑着地坐起来时,一只手刚好按进黏糊糊的血团里。
这场混乱从始至终没有人来阻止。
又或许有人想要止战,但被拦了下来。
柏霖抬头望向某个方向,惧怕阳光似的眯了眯眼,他仿佛能看到林羽正站在那里,嘲弄地看着自己。
他真该消失掉。柏霖如此想到。
“哎呀哥们儿,我就今天下午没在,你怎么就跟人干成这个样子?”
张扬扶着柏霖一瘸一拐走下楼梯,边走边唠叨:“你看你这脸。你这脸是要赚钱的啊!而且让你席总看到该怎么办。”
“他们活该。”柏霖面色冷凝,之前那股狠意还没从他脸上彻底消失,“他们不该那样说席言。”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爱得深沉。但你看看,你现在腿伤了,练舞的事情不就搁置了吗?小不忍乱了大谋啊你。”
柏霖不说话了,垂着脑袋,表情可怜又倔强。
他把这事看得极重,每天半夜回家后还要看半宿的录像带纠正动作,就是不想辜负席言的期待。
连他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不知道席言为什么会选中他,如同一种天神的恩赐,这种恩赐令他感到荣耀却又战战兢兢。
“没关系的。”柏霖暗哑着声音说道:“我的腿很快就会好,不会影响训练,我明天就会好的。”
他推开了张扬搀扶他的手,低声念叨着自己很快就会好,慢慢摸出钥匙打开了门。开锁的时候,他的手都是抖的。
脱臼的手臂只经过短暂的处理,是他自己坚持要回家,张扬才把他送了回来。
见他已经有点魔怔的样子,张扬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