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驴是吧。”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姜宁已经不在了。
据跟他抢拖把的女人说,席先生离开的时候,姜先生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比路上的死人脸还白。她还打算安慰两句,但对方听都没听,低着头、拖着脚走了,怎么喊他都没回应。
席言竟有些习以为常。
傍晚遇到季宇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姜宁在哪。
季宇想了想:“姜哥啊,应该是在河边吧,他从来不换位置。”
基本所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姜宁每隔几天就要自闭一次,而且每次都在同一个地方坐着,背后人来人往他也不理。
之所以不挪位置,一是那里风景好,安静,适合他自闭的心境;二则是希望席言能主动去找他,哪怕只有一次。
“言哥,找姜哥有事吗?”季宇问道。
“没事。”席言回答道:“我明天会出一趟远门,可能需要几天时间,姜宁是唯一的水系异能者,这里离不了他,你跟他说一声。”
季宇一愣:“是收集物资的事?言哥,你把我带上吧,我跟你久,用得顺手。至于姜哥,”他沉思了一下,想到姜宁的性格,点点头道:“确实,姜哥留守挺好的。”
这一趟出门,席言谁都没打算带,除了开车的司机。
因为他要去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主角攻所在的擎天庇护所,有秦天在,带再多的人都没用。如果起了冲突,反而会造成毫无意义的伤亡。
第二天一早,在众人的目送下,席言的车离开了还未建成的庇护所。
而在他离开后不久,自闭了一整个下午加一整个晚上的姜宁终于打起精神,再度振奋起来。
这样逃避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自己昨天虽然犯了一个大错,但还没有到不可原谅的地步,老婆那么善良,只要自己跪着求他,他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什么,底线?
哪个好男人在老婆面前还有底线这种东西,这都是不够爱的借口。
他在岸边踌躇了一会儿,又去旁边扯了几朵野花,把叶子清理干净之后,满心忐忑地回了庇护所。
走到围墙边的时候,旁边有与他相熟的工人笑着跟他打招呼,“呦小姜,你怎么还在这儿?队长走的时候没带上你啊,又被赶出来了吧。”
姜宁拳头都硬了:“你胡说,什么赶出来!我跟席言之间的事,能算赶吗!不过是偶尔吵闹,增添情、趣而已。”
那边传来并不带恶意但令姜宁拳头都捏紧的笑声,他愤然扭头,也没问对方话里所说的席言离开的事情,加快了脚步。
而后脚下越来越快,几乎用跑的速度来到席言房门前,惴惴不安地伸手敲了敲门。
“老婆,起来了没?”
他打理了一下头发,又整了整衣袖,松开手的时候,才发现用力太大,手心的花束都快被他折断了,不由放松了力道。
敲了很久都没人回应,他本想直接推门进去,但又不想惹老婆更生气,转身在外面找了个认识的人。
“小张,看见你言哥了吗?是出去了还是在屋里?”
小张睁大了眼睛,看着姜宁有些迟疑地说道:“姜哥,队长今天一早就坐车离开了。”
“出任务去了?”此时姜宁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人员安排不过来的时候,他们也曾分别带过队,但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姜宁自觉主动地跟在席言身后。
久而久之众人都知道了,凡是席言在的地方,眼睛再往后看一看,总能看见姜宁也在。
姜宁懊恼,“我没收到消息,言哥什么时候走的,现在去还赶得上吗?”
小张上下扫视他一眼,为难道:“姜哥,言哥走之前说了,不让你去,说是……姜哥,姜哥你怎么了!姜哥!”
姜宁的手猛地用力,野花在他手心成了一坨。
他感觉自己有些耳鸣,眼前的人嘴巴张张合合,他却听不清楚,两眼放空落在某处,嘴里念叨着:“不、让、我、去。”
“不、让、我、去。”
虽然晴空万里,他却像是被雨淋了遍身,短短四个字,却对他造成了无数次暴击。
“姜、姜哥,你没事吧?”小张不放心地问。
姜宁深呼吸了一口气,“没、事。”
他转过身,脚步迅速地朝外走去,迅速消失在小张的眼中。
没两分钟,季宇走进来,张望了一圈,朝小张问道:“看见姜哥了吗?”
“他现在应该在河边,自闭着呢。”小张思索着说道。
经过一个早上加半个下午的路程,席言终于在太阳落下前到达了擎天庇护所。
庇护所里设施完善,防御丧尸的外墙厚而结实,席言在外面就听到了墙内喧哗的人声。
“站住。”守门人看了看衣着干净的席言,又看向他身后的汽车,认识到这并不是一位任务过后亟需一个交换物资和休短暂休息的庇护所的流浪异能者,神色终于认真了些,“先生,请说明你的来意。”
“来找一位老朋友,薛亦。”
“你找薛先生?”守门人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