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见了多难看。都大学生了,还一点收拾都没有。”
室友沉默,欲言又止后,竟无话可说。
面对季清,他竟幻视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一边唠叨着一边给他收拾房间。
他搓了搓头发,可是面前的明明是他的同学。
怪,太怪了。
沈寂晚上十点才回来,自己拿钥匙开了门。
似乎是累极了,他进了门,鞋子都没脱便躺在了床上。
正在玩游戏的室友看他一眼,也没问他去了哪里,反正沈寂一个星期里有五天不在都是正常的。
他取下耳机,喊了沈寂一声:“喂,今天下午季清来了。”
沈寂把手放在额头上,遮挡着天花板上的灯光,闻言侧了侧头:“他来干什么?”
“给你送笔记,顺便给你收拾了一下床。”
“你说什么?”沈寂疑心自己听错了。
室友回过头,看着他一字一顿说道:“我说,给你收拾床。”
沈寂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环顾身下,似乎确实跟之前有些不同。
床单被抚平,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床上的衣服也不见了。
想到季清来过一趟,碰过他的东西,他感觉自己全身像有蚂蚁在爬,手一撑就下了床。
回过身,看着床目露嫌恶,抬腿一脚踢在床角。
室友看地一愣一愣,不由问道:“怎么了?”
沈寂抓了抓头发:“遇到个神经病。”
想坐到椅子上,却发现桌面也被收拾干净。
沈寂收回去拉椅子的手,问道:“这也是他干的?”
“对,笔记本也是他的,说你没去上课,给你把笔记送来。”
“草。”沈寂骂了一声。伸手捏起笔记本一角,手一抬便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拍拍手说道:“行了,今晚我就不该回来,我在外面睡。”
“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