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我脸都被你丢干净了。”
“沈寂,你已经大三了,成熟一点。”
他的目光轻飘飘落在沈寂身上,让沈寂感觉身上有什么虫子爬一样的难受。
他抖了抖肩膀,抬起脸挑衅的笑:“你怕啊?”
“怕被人知道,你有个我这么大的儿子。怕被人知道,你跟一个比你大一轮不止的男人结婚。”
“沈寂,惹恼我对你没有好处。”席言神色依旧淡然,“我跟周南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寂“切”了一声,偏过头低声道:“谁信。”
在他看来,沈周南当真是眼瞎。十几年洁身自好,身边别说情人,就连个亲密点的朋友都没有。那么多男男女女往他身上扑,他都不多看一眼,结果席言在路上挖个坑,他乐呵乐呵地就踩了下去。
不仅跟人领了证,死了还把多数遗产留给了席言。
作为他亲儿子的沈寂,不过拿到公司一点股份和一栋别墅。
老男人禁欲了十几年,一谈恋爱就跟老房子着火一样,卧室都多余进,在客厅沙发上就压着人使劲亲。
一张嘴跟触手上的吸盘一样,手还死抱着对方的腰不放。
好像少亲一口,他都能当场憋死那样。
看见这一幕,沈寂人都傻了。
他站着没动,是席言先看到了他,皱着眉推开了还要凑上去的沈周南。
“别闹了,沈寂回来了。”声音带着令人耳朵发麻的沙哑。
沈寂看他皱起的眉头,按着沈周南肩膀的手,再看他的嘴唇,果然又红又肿,红得快要出血一般。
沈周南握住他的手,在他指节上亲了亲,呼吸不稳地说道:“别管他,我们继续。”
三十多岁的沈周南目光灼热的像个刚开荤的处男,跟平时那副稳重、沉着的模样大相径庭。
像是被话本里的狐狸精迷惑了神智。
但下一刻,沈周南就倏地扭过头,看向沈寂的眼神里带着冷意:“还不走。”
沈寂心脏狂跳,噔噔噔上了楼。关上门,甚至上了锁。
没过几分钟,外面传来敲门声。
“是谁?”沈寂问道。
外面默了一下,才传来席言比刚才平稳许多的声音,“是我,来看看你。”
沈寂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打开门,看到穿着衬衫的席言站在门口,暖色的灯光照得他肤色格外的白。被沈周南扯开的两颗扣子已经扣好,衣领下,半枚红色痕迹若隐若现。唇还是肿的。
沈寂有些出神,看着他脖颈旁长长的抓痕,不知为何,又想到了八爪鱼。
沈周南很缠人吧,每天都要折腾,难怪他这段日子上班时间越来越晚。
迟早被这狐狸精吸个干净。
沈寂在心里恶狠狠地想,这恶意也表现在脸上,他粗声粗气问道:“什么事,没看到我要睡了?”
他没觉得自己这态度有问题。
为了钱接近沈周南的人太多了,为了讨好沈周南,他们也不得不讨好自己。
在他看来,面前的席言也跟那群人一样,都是为了钱。
那不然还能为了哪样?为了爱?
别逗了,席言看向沈周南的眼里,可没有丝毫爱意。
反倒是姓沈的老男人,不仅一脚踩进了席言的坑,还吭哧吭哧自己拿铲子又往里挖了几米,像是要彻底把自己埋这个坑里了。
“我听周南说你想考京大?”席言问道:“京大收分很高,但也不是很难进,以后你遇到不懂的问题,都可以来问我。”
“不需要。”沈寂啪得关了门。
门缝彻底合上的一瞬间,他窥见席言稍显错愕的表情。
这下他有些后悔了。犹豫了一会儿,把门悄悄开了一条缝往外看去。
走廊里传来絮絮的说话声,是沈周南上来了。
他正搂着席言的肩膀,细心安慰:“别理他,这小子被我惯坏了,缺点教训。明天我就送他去军训。”
“不用。”席言冷淡的声音响起,“他也是我的儿子,我会把他管教好。”
想到席言的所谓管教,沈寂脸色难看起来。
“想了这么久,知道自己错哪了吗?”柔软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等到面前出现一双皮鞋时,沈寂才发现席言已经走了过来。
沈寂抬起眼,视线落到他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上,再缓缓上移,直到与席言目光相撞,他愣了一下。
席言的眼神还和以前一样。
以前他没爱过沈周南,现在也不在意自己。
他对自己的管教,仅仅出于作为继父的责任。
沈寂张了张嘴,良久才扭头不屑道:“不就是逃课打架喝酒飙车,我就是做了,又如何?”
席言解开了袖扣,正将袖子挽到小臂,闻言睨了沈寂一眼,“不服管教?你会知道后果。”
他摆摆手,压着沈寂的手随之松开,几秒后,沈寂身后传来关门声。
没人再压制他,沈寂刚想站起来,席言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手掌微微用力:“继续跪着。”
沈寂抬头,怒目而视。
“跪着。”席言松开手,沈寂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