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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在上面留下一个小小的凹陷,“我本来想给你猎几张狐狸皮回来,但白色的狐狸不好找,却看到了这一窝兔子。”

“失去了母亲,它们也活不长,我想着或许你会喜欢。宅子里确实无聊了些,我不在的时候,好歹有它们陪着你。”

越影离开后,傅铭月才走了出来,看着席言抱着那一窝兔子,眯了眯眼睛问道:“喜欢?”

随即又轻哼道:“一窝兔子而已,倒觉得自己挺有能耐。”

席言摸着兔子柔软的毛,“怎么,不服气?”

“呵。”傅铭月以他的冷笑表明态度。

他看见一群仆从正在栓马,走过去牵了一匹,回头对席言说道:“等我。”

傅铭月不会骑马,但越影会,所以他觉得自己也得会。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比较就在于这些细微的地方。一窝兔子算什么,出去一趟就弄到一窝兔子,算个男人吗?

自己总不能输给了他。

傅铭月在山里转了半天,终于盯上了一只带着幼崽的母虎。

越影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趁着月光,用手里的竹篾编织着竹篮。他的身边还放着几块柔软的布料,是待会儿要垫在竹篮里的。

“咳咳。”

忽听得身后传来咳嗽声,越影变了脸色,连忙转身,“父亲。”

越将军战甲未卸,看样子还没有结束任务,是抽空来这里找他的。

越将军低头看向他手中的东西,越影手指下意识攥紧,将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第54章 多情王爷的宠妾17

越老将军为人刚直,对子侄的管教也严,越影就早早被他送去了沙场。

大概是因此,越影对父亲向来是敬重有余,亲近不足。他怕自己又听到玩物丧志、不堪大用之类的话,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下意识藏起了手里的东西。

随即又觉得自己紧张过度,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却发现父亲已经移开视线,看向了不远处巨兽般匍匐着的绵延山脉,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越影暗自松了口气。

越老将军问了几句营地的情况,他都一一回答,越老将军点了点头,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越影却觉得父亲有些心不在焉。

这种状况极其少见,越老将军久经战场,这种瞬息万变之地,一瞬的失神便可能陷入绝境。

越影捏了捏手里的东西,想到席言还在等他,便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你养在外面的那个奴隶,这几日如何了?”

猛然听到这句足以让越影心头一跳的话,他嚯地扭过头去,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父亲为什么会知道席言?谁告诉他的?

越影的心一沉。

他看向等待他回答的父亲,过了半晌才开口,“只是一个奴隶而已,父亲又何必在意。”

既然父亲已经知晓了席言的存在,再隐瞒也没有必要,他只能这么回答,期望能将此事揭过。

“我早就告诉过你,万事不要太执着。”越老将军捋了把自己的短须,忽然说起往事,“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哭着讨要陛下赐给我那块紫色的宝石吗?”

“父亲……”

越老将军没有理会他,自顾自说道:“当时你又哭又闹,弄得隔壁家比你小两岁的小姑娘都在笑话你。当时我跟你娘哭笑不得,这么久了还没见你这么喜欢过一件东西。”

也许是想起了过去,越老将军神情中带着些怀念,说起有趣的地方还笑了起来。

越影却沉默下来,良久才开口道:“您说那宝石是御赐之物,不能轻易予人,绕是我讨要了很久,您也没有松口。”

越影短促的笑了一声,“后来我在书房的盆景里发现了宝石的碎屑,才知道您宁愿将它毁了,也不愿给我。”

大概是此事过后,越影忽然间沉默了许多,对父亲的态度也有所变化。

他虽不懂到底是为什么,但也朦朦胧胧有了体悟。如果喜欢一样东西,就该好好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的爱意只会成为刺伤心爱之物的刀。

也许是察觉到越影话里的怨气,越老将军沉默地捋着胡子。

他叹了一声,将手背到身后,“你在怨我?我早就教导过你,凡事勿执着,过刚便易折。”

“怎敢?”越影勾了勾唇角,“只是儿子早已长大,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哭闹的顽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越老将军眼神复杂,“就算他另有目的?”

“……就算他另有目的。”

越影早就知道,席言的身份不简单。

席言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身世,他也不知道席言的过去,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奴隶市场,也不知道有哪些人在他的生命里留下过印记。

他送给席言的所有东西席言都很喜欢,所以他甚至连席言的喜好都不了解。

但他知道席言有秘密。

有一次他与几位旧友夜饮归家,半醉不醒地往将军府走去,走到半途不知为何想起了席言,便改变了目的地。

没有惊醒任何人,他翻墙进了院子。

席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