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
“对你做你想对我做的事。”
席言本来只是想吓他一吓,让这个跟着自己跑到盛京的男人不要继续纠缠。
等到把他吓怕了,后悔了,下次见到自己就跑,就差不多了。
然而傅铭月并没有很害怕,他只是拧起英挺的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面色纠结,一副下不了决定的样子。
当席言拨开他第一层外衣时,他像是忽然想通透了,抬起腿示意了一下席言。
席言自然停下了手,“怎么,怕了?”
正当席言准备嘲讽他几句,然后顺理成章将人放走之时,他听到对方说道:“我要在上面。”
席言几乎怀疑自己听错,虚着眼睛看身下的人。
“我要在上面。”傅铭月扬起眉,大声提出了他的要求,“我要自己动。”
真正的男人,就算在这种时候,也要为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
然而这不是席言想要达成的结果,他静默的看着傅铭月,傅铭月也撑起上半身看他,两人陷入了对峙。
席言看了他半晌,忽然起身,傅铭月反应极快的拉住了他的衣角,阴沉道:“什么意思,怕了?”
席言扯出自己的衣服,冷声道:“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衅我。”
“所以你同意了。”傅铭月一把解开的发带,任由长发披散开来。
“要不要再与我比试一场,”他将碍事的衣物扔到一旁,舔了舔唇,“用另外的方式。”
这一场战斗,比之前的那一场还要激烈。
傅铭月受了不轻的伤,席言倒是还好,就连面色都没多少改变,只是比平时留了更多的汗水。
傅铭月连最后的尊严都没守住。
两人打了大半夜,傅铭月还不认输的想要再次来过,席言看着他变得苍白的脸色,以及眼下的青灰,决定还是饶他一命。
屋内迎来久违的宁静,只有傅铭月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响起。
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也许该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睡在另一边的席言伸出手,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臂,“快睡,已经很晚了。”
于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什么也不用想,他闭上了眼睛,手却霸道的把席言揽进怀里。
当外面传来第一声鸡鸣,他被人一脚踢下床。
“什么!”傅铭月猛然睁开眼睛,往旁边抓了一把,却没有抓到他的刀。
当他看到眼前飘动的床帘,这才想起自己不是在刀光剑影的江湖草野,而是在心仪之人的床榻之上,耸起的肩膀一下子塌了下去。
席言从里面掀开帘子,“你该走了,越影很快会过来。”
“席言,你!”一股怒气直冲胸口,他就像个被用过就扔的物件,小倌还能得到嫖资,他连小倌都不如。
怒气使他的刀受到感应,在一旁铮铮作响,席言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披上衣服下了床,踩中了他放在地上的那只手。
傅铭月怒气一滞,就连他的刀也不再弹动,安安静静躺在地上。
“离开这里,我不想自找麻烦。”
傅铭月胸膛起伏着,忽而抬起脸,露出一抹带着毒刺般的冷笑,“就那么怕被他发现?”
他如虎豹般跃地而起,忍着身体的不适,猛地将面前站着的男人扑倒在床榻上,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
有血的味道,这仿佛带着香气的血腥气让他的心诡异的平静下来,但并不是以往他抱着刀、站在崖边看着落日的平静,而更像是波涛汹涌之前,海底孕育着惊涛骇浪的表面风平浪静。
他像是被冒犯又饿极了的狮王,想要在领地上留下自己的标记,眼睛像深不见光的牢笼,将被他咬着的人困在其中,直到他再次被踹到床下。
这一次席言没在给他回旋的余地,他抖着腿,软着腰,跳上了院子的高墙,却腰一酸,差点一个没站稳掉落下来。
回了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他伸手折断了院墙边出墙的花枝,几步送到窗前,这次才真的走了。
赵青玉在房间等了他一晚上。
傅铭月脾气不好,动辄动手,他不敢上床,只能在床边铺了一张小毯子,委委屈屈的蜷缩着睡。
自从上次骗王公子的事情东窗事发,又被羞辱了一番,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出府,甚至就连房间都极少出。
他接连收到几封信件,都是如王公子一样的被他选中的人,赵青玉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看见信纸上含着毒汁一般的文字,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
文人骂人都是不含脏字的,但也更尖酸更刻薄,赵青玉闭上眼睛都能回想起那些字眼。
他开始惧怕起外面人的眼神来,生怕在他们眼里,看到如下/贱、浪/荡之类的评价。
所以他在这里等着,也许知道那个奴隶不在了,他就会好了,他会再次成为万人敬仰的王爷。
“起来。”傅铭月刚被席言赶出来,心情自然不好,下脚的力度有些重,赵青玉一下子被他踢醒。
“铭月,”他揉着眼睛坐起来,“那个奴隶,死了吗?”
傅铭月轻咳一声,拢了拢敞开的衣服,“这件事明天再说。”
战斗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