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再等我一下,一分钟。”
对方头也没抬,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很快,青年将擦拭好的刀叉放到盘子上,推到席言面前。
“用这个,这个干净。”
席言端起红酒,想起上次酒会的事情,又放了回去。
“我想我们还是谈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什么合作?”青年眼神疑惑,随即反应过来,“啊,那个啊,那个没关系的,我已经同意了,合同随时都可以签。”
他身体前倾,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神情亢奋,如果他有尾巴,现在都该甩起来了。
席言面露满意。
比起系统的逆袭任务,他觉得总裁这个位置更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就是一切都轻而易举,少了点刺激。
“那行,合同的事直接找林羽。”
席言站了起来,转身去拿门后挂着的衣服。
青年面色一变,急忙站了起来。
他和席言之间还隔着张桌子,怕晚了赶不及,乒呤乓啷一阵脆响后,他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正伸手去拉席言的衣角。
“你要去哪儿!”
席言退得快,没让他拉住,侧身看着他问道:“有事?”
青年表情剧烈变化,从惊慌到委屈,最后又过渡到礼貌的笑容。
他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污物,“你去哪,我送你。”
席言刚想拒绝,正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
穿着休闲服的柏霖步履从容,“席总,我来接你了。”
柏霖是跟着其他人进来的。
他今天只是出来散步,却在酒店门口看到了席言,身边还跟着一个略有些眼熟的男人。
席言进去之后,他就一直在外面蹲守,被蚊子咬了十八口之后,他终于忍耐不住,站了起来。
明明上次都让席言要小心要小心,他怎么还敢一个人跟着别的男人出来。
这世上的男人哪有个好人?
经过越光这件事后,他算是看透了,人心难测。
由于不放心席言,他想了点办法,偷偷溜了进去,还没找到席言人在哪,就听见房间里碗盘破碎的声音。
有席言在的地方总是无法安静,推开门,果然看见了席言在里面。
柏霖出现后,青年的脸色乍然变得阴沉起来。
这不悦不是对着席言,而是对着不请自来的第三人。
柏霖下意识挡在席言面前,挡住对方过分有侵略性的目光,“席总,该走了。”
“嗯。”
“席少,合同的事?”
他不想用这种威胁的方式,可是不用这种方式,席言连回头看自己一眼都不肯。
席言手放在门把手上,“你找林羽吧。”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柏霖说来接他回公司,席言以为他说的是戏言,没想到对方还真打算这么做。
注意到自觉坐到驾驶座上的柏霖,席言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柏霖轻咳一声,耳朵微红。
“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而且你没带司机。”
席言抱着手,“我没喝酒。”
“你喝了。”
“还没喝就被你叫走了。”
“不,你真的喝了。”
柏霖转过头,眼神笃定,“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所以我要送你回公司,我还要送你回家,因为天太晚,我留我在你家里过夜,然后我们……”
柏霖给了自己一巴掌,打得他的脸一歪。
“……刚刚那个人就是这么想的,他不仅想在你家里过夜,他还想对你做些更过分的事。”
“你知道领带能用来干什么吗,你知道蜡烛能用在哪儿吗,你知道草这个字代表了什么吗,你知道……”
领带能让你永远闭嘴,蜡烛能燃在你灵堂上,草?你指的是你的坟头草吗?
柏霖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
席言不想听,偏头看向窗外,“柏霖,你很多话。”
明明是一句普通至极的话,柏霖却硬生生从里面听出几丝嗔怪来。
他在朝我撒娇诶。
哈哈,他在朝着一个男人撒娇。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想对他做些什么。
柏霖眼神逐渐变化,踩着油门的脚开始用力,车速忽然飙到了一百四,毫不停歇的朝着郊外驶去。
他记得这个方向的路笔直,往左转还有一条小路,小路尽头是悬崖,只要掉下去,就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他们会死在一起。
他会在掉下去的时候紧紧抱住席言,这样等救援队找到他们,就会认为他们是一对殉情的情侣。
嘴角的笑容逐渐拉大,他的脸上兴奋到有些狰狞。
直到一双略带凉意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席言平静的说道:“走错了。”
柏霖眼中的疯狂瞬间褪去,想清楚一切,整个人如遭雷击。
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深深划痕,他手捂着脸,急促地喘气。
他受到席言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可是他的全身心都在告诉自己,不想离开他。
席言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柏霖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