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太宰在帮了我之后,至少会问问我为什么会来这呢。”我开口说道,隐约觉得我的句式有些熟悉。
“我不关心。”太宰回答道,这下熟悉的可不止一点了。
然而还没等我做出更多的反应,太宰就后退一步,转身离开了。
拦人拦两次就太不礼貌了,于是我选择跟上去。
嗯,拦不住就加入。
太宰的视线划了过来,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接着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着。
我就默认他非常欢迎好了。
于是我理直气壮的跟着了。
莫约半分钟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是游轮上配备的休息室。出于对隐私的保护,休息室一类的房间私密性都非常高,本身是不存在监控的。我后一步进入休息室,带上了门,坐到了太宰对面。
太宰挑了挑眉。
“真想和我谈话,至少要把该关的东西关掉吧。”他抬了抬手掌,做出邀请般的手势。
太宰说话的态度和过去并没有太多区别,却变似乎得更有压迫感了——说是似乎,是因为我对压迫感的主管感受能力有点差,其实不能准确的判断它是否变化了。
该关的东西自然指的是我待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我觉得他的说法有点道理,便上手关掉了。
结果在我抬手的时候,远程帮忙的花袋突然说话了。
“这原来是我不能听的东西吗。”
——并且一开口就是非常硬核的吐槽。
我被这句话弄得差点没维持住表情,连摘下耳机关掉的动作都稍稍有些手忙脚乱。
关掉耳机后,我再次看向太宰,推测他的想法。
“我本来是想问问看太宰你刚刚为什么要帮我的……”我摁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语速缓慢的说道,“不过细想了一下又觉得这不重要,所以还是直接谈正事吧。”
太宰只是听着,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我就接着说了下去。
“我来到游轮上是为了调查一个私人案件,关系到很久之前那个未成年异能力者失踪案,还有它背后的无名研究所。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内容,但只要是和它们相关的内容,你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我开口说道,是给出回报的做法。
太宰愿意帮我的可能性有很多——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进行那些没有证据支撑的猜想。不深究原因,该怎么做就很清晰了——得到帮助就要给出回报,简单明了的做法。
“……哦,小镜花那个啊。”太宰抬了抬眼睛,做出了回忆的样子,他似乎对事态已经有一定的把握了,显得没有什么好奇心。像是完全弄清了状况,他收回视线,开口说道,“我想你误会了呢,禾泽。我帮你解围并不是为了从你这里获取什么。”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弄得我愣了愣,我有些无措的望着他。又意识到这种表情完全不行,于是我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显得更沉着冷静一点。
“那是为什么?”我尽可能语调平稳的提问道。
就港口mafia首领这一身份而言,他要为组织服务、是不可能做出对组织毫无好处的事情的。所以我理所当然的想到了情报交换,从没思考过太宰会拒绝掉这个。
“刚刚那个菲……菲兹杰拉德先生已经看出来我不是你的部下了,说不定这会已经查证清楚我的底细了。他能暂且按下不提,一定会在和你后续的交易中把本给回够的!”我努力比划着表达我的意思,试图让太宰改变心意。但我也说不上来我为什么会这么慌张,毕竟在这件事里我是不吃亏的。
“是报偿。”太宰回答道,提起了一件我已经没什么深刻印象的事情,“龙头战争中的那笔交易,禾泽并没有得到合适的报偿吧?只是在如今补上而已。对于那笔交易的利益来说,这样的报偿并不算让港口mafia蒙受损失。”
在太宰的话语下,我回想起了当时的一些情况,当时就那被我无意间拿到的三千亿,我和太宰做了笔交易。
——当时这个家伙超级过分,话没说完就挂我电话!
不过相比当时,如今的我倒是没那么生气了,毕竟太宰就在面前嘛。于是我想了想,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可如果解围只是报偿,你为什么还坐在这里和我谈话呢?”我开口问道,这种情况不管怎么看都很像是要做交易的样子吧。
“……明明是你主动跟上来的。”在片刻无言后,太宰开口说道。
对、对哦。
我无法反驳,于是噤了声。
“不过这确实也是作为报偿的一部分,”他看着闭麦的我,换了个坐姿,将右腿搭到左腿上,双手交叠的放在膝盖上,似乎极短促的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我还能再腾出十分钟,来满足你的倾诉欲。”
现在轮到我无言的看着他了。我忍了又忍,才把那句“不只是倾诉欲”给咽了下去。
不知怎么回事,谈及问题关键所在的时候,明明在其他人面前时我都会下意识是闭麦转移话题,面对太宰时却总想直接告诉他我的想法,什么东西都会不假思索的所出口。
这实在是有点奇怪,但十分钟太短暂了,拿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