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虽然你这种拿捏了他人弱点的想法多半是错觉。但假设有一次不是这样,真的开口说出来,就是在给别人机会了。”
他这样的话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拿捏弱点?”我一脸懵逼的反问。
太宰看起来相当欲言又止,露出了一副“这家伙怎么回事啊”的无语表情。虽然但是,难得的生动。
随着认识的时间变长,他表情的变化就越来越浮于表面,不着内里。或许是在推进某项计划的时候,他认为这样的改变是合适且有必要的吧。这样的变化称不上好或不好,他想怎么做,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我的想法无足轻重。
重要的是他自己的想法。他想做什么样的事,成为什么样的人。
不过当时的我脑子里是不可能想这些的,当时的我正在努力理解自家天才上司的思路。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说信任与否的事,然后更懵了。
“原来对黑手党来说,‘不擅长辜负他人信任’是弱点啊。”我回答道,是真的有认真在思考。当时的思想可端正了,一板一眼的回答了太宰的问题,并且非常虚心的提出了我的疑问。
“如果这是错的,我该怎么做呢?”
太宰意味不明的“哈”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我眨了眨眼睛,没能完全理解他的意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即使太宰觉得这算是弱点,对我来说也是可以告诉太宰的事情,因为我也不擅长辜负他人的信任。”
于是太宰直到回到总部大楼前,都拒绝和我有任何交流。特别是在车上的时候,气氛特别凝固。
我觉得还好,但我的同事们看上去特别凝重了,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样子。
于是我又尝试开口再说些什么,结果我啥都没来得及说,太宰就叫我闭嘴了。
嗯,现在我知道他讨厌我说话了。
·
太宰确实不擅长辜负他人信任。他也值得被信任,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很多人持有和我完全相反的意见,或许我说的很多人中还包括太宰本身,但我说的是事实。再多人不同意,事实也不会因为别人不同意它而改变,就算是事实本人也一样。
所以,我把写了备用手机号码的便签卡留在了医院前台,只要太宰拿到它了,就一定会帮我传话,让小镜花拿到羽织和兔子玩偶。
我的视线在焦黑的废墟里挪动了一下,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现在接近九点。
“能劳烦让敦君接下电话么?”我礼貌的询问了久山太太。
久山太太答应了,没等几秒,敦就接过电话,与我正式通话了。
“……禾泽先生。”敦说道,声音很轻,给人一种性格很内敛的感觉。
我把手里的手电筒递给了助哥,向助哥比划了一下,得到他点头示意后,才走到另一个角落,继续和敦讲话。
“敦君联系我的时间有点晚呢,我都打算休息了。”隔着电话,我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更上一层楼了,这个角落似乎离当初的起火的地方比较远,没有什么焦黑的痕迹,甚至称得上有些干净了,我踢掉地上的一颗碎石,接着开口说道,“知道我的名字?看来我不用做自我介绍了。”
“是镜花告诉你的吗?”
“抱、抱歉,刚刚才结束工作,来晚了。”电话对面的敦似乎有些紧张,我听到了拇指摩擦听筒收音设备的声音。“是的……我在其他地方也有听说过。”
现在换我不太自在了,在谈话之前先指出对方一个可大可小的错误,可以让自己在谈话中更加有利。一般情况下,这个小技巧无论是在正式会谈还是日常社交都非常有用。前提是一般情况下,显然敦不属于一般情况,至少我现在充满了用社交技巧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
“那个,其实我刚刚在开玩笑。”我和敦解释道,“我没休息,谁八点就睡觉啊。又不是生活在极地地区,对吧。”
“所以你是‘黑蜥蜴’的成员?”我问道,虽然黑蜥蜴的行动时间都不怎么规律,但结束时间倒是莫名的有些固定。我猜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有一颗准点下班吃饭的心,所以任何任务都会努力在饭点前完成。
“嗯……”敦应了一声。
我等了他三秒,终于放弃了让他主导话题的想法,重新抛出了新的话题。
考虑到是借用久山太太的座机,大约聊了两三分钟,我就让敦把电话还给久山太太,跟她说明了敦确实是来帮我取羽织和兔子玩偶的,之后才挂了电话。
把手机收回口袋,助哥已经在原地等了我一会儿了。我一回来他就告诉我他知道凶手是谁了,现在直接就可以去收拾他们了。
助哥先前的调查已经很完善了,现场走一圈就确定凶手对助哥来说根本没什么难度,但问题是……
“我没带枪啊,助哥你带了吗?”我问道。
“没有。”助哥干脆的承认了,还不等我吐槽,就接着用“今天天气真好”的语调说道。
“我们可以向他们借。”
嗯?
然后我就见证了助哥友好的借来了两把枪,用借来的枪收拾了一整个小组织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