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摧毁吗?”
“没人知道里面到底录了什么内容,是我哥一次喝醉酒的时候说出来的。”不远处有窥伺的视线扫过来,韩悦脸上还露着甜美的笑,低头拉近了和林温之间的距离。从远处看,就像是相谈甚欢后的亲昵。“说实话,我也很怀疑这东西是否存在,家里能翻的地方我都翻遍了,从来没见过什么可疑的物品。只是白苒姐斩钉截铁的表示自己见到过,她拿这个消息和傅总做的交易,想必也有几分可信,只是实在没人找的到,也没人知道里面到底录了什么东西。”
林温侧过身,稍稍与韩悦拉开距离,面对着韩悦,挡住她半边身子,也挡住身后从入场来就紧盯着他们的视线。
“既然是你们和傅深的交易,想必是保密的,你特意来告诉我是因为什么?”
韩悦挑眉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很感兴趣,毕竟这是现阶段唯一可以快速帮傅深扳倒我父亲的路径。”
林温温和地笑了笑:“傅深不告诉我,自然有他不告诉我的理由。无论他想要做什么,那都是他的决定,我从不窥伺他的人生。况且......”
林温话锋一转,落下来含笑的眼神多了几分凌厉的探究。
“我现在要怎么相信你呢?”
林温侧过头,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监视他们的人,朝韩悦耸了耸肩。
“你也骗了我,从我回国的最开始。你说你苦于被家里安排婚约,苦于韩知的压迫,你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争权是不得已的反抗。那现在呢?”
林温看向宴会场的另外一边,人群中有一人坐在离他们不算远的沙发里,身体偏朝向他们这边,那是一个保护和倾向的姿势,并且自始至终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对上林温的视线,也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反而朝这边举了举杯。
林温抬起酒杯回了礼,倚在小窗台边,推开了半扇窗户吹风,冲韩悦笑起来:
“许郴,许家明面上的独子,你未婚夫。三年前韩知想让你嫁的那位私生子,和他便是一家的。那位私生子锒铛入狱应该不是偶然吧,他被抓的那晚聚会,你也在。和他一同前去的,只有你没碰酒药,通过了检查,平安的回了家。而许郴那晚,飙车从临市赶回来,当着警察的面把对方打的鲜血淋漓,在警察局待了一整晚才被保释出来。”
“你喜欢他,小悦。是你亲自选了他。”林温拍了拍韩悦的肩,“我不介意你在这件事上骗了我,你帮过我很多次,我理应要还给你。我也并没有敷衍你,我是真心拿你当妹妹看待。只是我不可能与你父亲合作对付傅深,我永远都会站在傅深身边,你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
“喜欢吗......可是喜欢,又哪里比得过利益......”韩悦顺着林温的目光望过去,看见许郴的身影,喃喃低语了一句。但她很快收住了怔愣的表情,回过神来:“林温哥,你想错了。录像带的事我绝不是诓骗你,也没有试探你是否想与我父亲合作。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因为我确实没办法了,我能想到的地方我都尽力去找了,但就是找不到。我哥从前除了在外面鬼混,剩下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我是想着你对我哥也比较了解,如果你参与进来,说不定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地方。”
“我们?”
林温有些惊诧:“我以为你只是想要拉韩知下马给他一个教训。可若后面你要接着和我们合作,那韩氏可是会......”
“会换一个领头人。”
韩悦饮尽杯中酒,口红在玻璃杯边缘留下鲜艳的颜色。她伸手抹去,看着血一般的红色在她手指尖磋磨殆尽,消失的无影无踪。
“以你和傅深现在的能力,要扳倒韩氏还是很危险的。虽然我可能不知道你们手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底牌,但我爸,绝对会是最难对付的对手,他一生以权利和金钱为重,任何事都不能阻碍他扩张膨胀的脚步。他的狠辣手段是你们想象不到的,如果不能一击致命,就会全盘功亏一篑。而我哥,他不过是个仗着自己有点经商天赋的酒囊饭袋,外人几句有目的的吹捧就能让他晕头转向找不到路,以为自己可以主宰掌控一切。”
“我和他们父子都不一样,林温哥。”韩悦修长的指甲敲上玻璃杯,透过光影的折射,她的目光显得又冷又长。“我想要成就一个......别样的商业王国。我父亲派人盯着我们,我不好和傅深接触,就麻烦林温哥代为转告了。我可以和你们合作,我帮你们一起推倒韩家这座商业大厦。不管怎样,我起码身处韩氏内部核心,现在又有许家的财力支持,有我的助力,傅深的计划会轻松很多。”
林温问:“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
韩悦把刚才林温推了一半的窗户用力全推开。
屋外下着薄雨、乌云低沉,透过纤丝隐约能看见远方商业大楼的轮廓,像阴雨中吃人的石雕。
“你知道吗?曾经我连跨进那里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韩悦的发丝顺着微风翻卷,她借着林温的遮挡,第一次流露出野心和嘲讽的眼神。
“现在,我要这座曾经连机会都不给我的大楼,写上我的名字,成为我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