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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不会飞 独惆 1170 字 3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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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温挂断电话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傅深换了新外套从房间出来,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他问道:“你有事要出去吗,先生?”

傅深没答,反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长长便签纸:“这是什么?你们两个人的通话,还用手写会议纪要?”

“不是,”林温摇摇头,把纸递的给傅深看。“是方妤姐托我给她代购的东西,牌子我记不住,就先写下来了。”

“她可真行,人来不了也要把包店搬空。”傅深随便扫了一眼,并不感兴趣。“算了,正好。我带你出门去买吧,你去换件衣服。”

“啊?现在吗?”林温抬头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面露犹豫:“......都十点了,要不明天再去吧?回国那天才带给她呢,什么时候去都一样的。”

“不,就现在去。”傅深环着手挑眉,“没听说过买早不买晚的道理吗?就得今天去才有意义。”

早点去买包有什么意义?

他们两个大男人,买了女包回来也不能早买早享受,非要今晚去做什么?满足一把夜晚激情消费的冲动吗?

这个“意义”实在是太玄乎,林温弄不懂。他只担心时间太晚百货大楼和商场都关门了,他们会白跑一趟。

但傅深似乎铁了心要去,连再劝一次的机会也没留给林温,推着人进房间穿了外套,又推着人上车出发,每一步都不容置喙。

车己开,人已经被傅深打包塞了进去,再多说什么都是徒劳。林温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反正傅深还在生他的气,只能顺着傅深的意思来。

就当......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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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车很少,多的是沿着河边行走散步的路人。车辆行驶进入主干道,来往散步的行人也少了一成,只有凉爽的晚风吹过沉绿的梧桐叶,飒飒地像邀客人前来的夜舞曲。

林温开了窗户把头探出去吹风,又被傅深拎着后衣领把人拽了回来。

林温回头,傅深板着脸:

“安全第一。万一有醉鬼开车飞奔,你头发还要不要了?”

林温把头缩回来,不甘心地伸手抓了抓风,感受着风从手心吹走的温度,打趣道:“那不正好,省了回国一笔理发钱了。”

“哪学得插科打诨那套,一天天的净是歪理。”

晚上的气劲还在心里没过,傅深想沉着语气再教育几句,一开口却没忍住扬了唇角,说出口的话最后变成了半是纵容的笑:“胆子终于养大了,现在天天和我胡扯。”

刚才林温被丝丝凉风吹得一时心情好,忘了傅深还在同他生气的事。这会儿想起来,也不忤,好似真应了傅深的那句“养大了胆子”,腆着脸笑道:“这不是给您解闷吗,怕您被我气坏了。”

“现在倒关心起我生气来了,”傅深哼笑了一声,“刚才答应的那么快,怎么不抽时间想想现在的情况。”

林温脑袋靠着车窗,感受着车辆的震动,弯着眼乐道:“刚才怎么料的到大半夜的会出门啊......现在这人迹罕至的,您挖个坑就能给我悄悄埋了,还是哄着您点好。”

夜晚是个很神奇的时间段。

特别是在这个时间段里配上风和疾驰的车。

好像所有的情绪和防备都会在这三者合为一之后,被大脑放大、停滞、瓦解,然后消失不见。

坐在车上的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也许是因为风,也许是因为夜晚,也许是因为身边不需要提防的人。

傅深跟着笑起来,看了眼天上的圆月,故意逗道:“确实,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还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天气,让我看看,把你埋在哪儿比较好。嫁祸对象我都想好了,就说是詹姆斯那个戆杜故意邀约你,不怀好意。”

上海话里“戆杜”是骂人傻子的意思,林温虽然不是上海人,但听得懂这点黑话,在座椅里笑的直抽抽,后视镜里只能看见他头顶因为静电抖立起来的一缕散发。

而后车停了下来,风声渐缓,车上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又笑了一阵,才走下车。

林温看着街道眼熟,但整条街的店铺全都关着灯,他没瞥见方妤报给他的几个牌子店,拿着纸条问傅深:“这几家店好像没有诶,会不会关门了?”

“不会。”

傅深斩钉截铁,却抽走了林温手里的纸条。

“这整条街上的所有店铺,今晚都不会关门。”

林温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傅深,不明所以。

傅深却退后一步,站在了路灯下,问他:“你记不记得两年前的冬天,你在这里送了我一个水晶球?”

两年前,傅深对林温还处于不信任的试探阶段,把林温当做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