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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他们辛辛苦苦绑架一场,不是为了威胁人家亲爹好搞钱吗?

“少废话。”琴酒不耐烦地说,“关进最里面的仓库。”

伏特加最大的优点是听话,无脑听大哥的话。

以他的智商与除开车技能外一片灰暗的能力面板,能混到有代号成员这一阶级,全靠大哥的提拔。

大哥的话就是他的圣旨!即使要把御曹司家的少爷绑去烧火玩,伏特加也誓要成全大哥一颗童心。

我和赤司征十郎一起被丢进黑暗的仓库,伏特加先是双手吃力地把赤司君丢进去,再单手轻松地把我拎进去。

失策了,早知道身上绑个哑铃再来,让他腱鞘炎痛死。

“嘶痛痛痛……”仓库门一关,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指甲牙齿并用掰扯赤司征十郎手脚捆着的绳结。

捆得好紧,我用力到指缝溢出一丝血色。

“赤司君,你还好吗?”我给他揉揉手腕处的淤青,上下打量可怜被绑架的小少爷,“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赤司征十郎暂且起不了身,他坐在地上,仰头看我,“栗子……”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对不起赤司君,都是我连累了你。”我朝向他九十度鞠躬。

“这本不该是赤司君要吃的苦头。”我十分惭愧,“是我把你拽入了悬疑惊悚片场,让本该在篮球场挥洒青春热血的你遭人绑架、欺凌。”

“你不要害怕。”我认真地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堵上名侦探的尊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赤司征十郎哑然失笑:“怎么会是栗子的错?我被人绑架也不是第一次了。”

作为财阀的独生子,遭遇各种意外几乎是他的日常,只是绝大多数不成气候的绑匪打不过坚持训练的他。

“今天这拨人有些不一样。”赤司征十郎环顾昏暗的仓库,微微皱眉。

绑架他无非是求财,常规套路是威胁一通后逼他给父亲打电话,狮子大开口报出赎金,约定交易地点——很熟练一套流程,赤司征臣但凡接到陌生电话,电话那头开口必是一句:你的儿子在我手上,想他活命就给我打钱,卡号我只报一遍。

如今把人关进仓库里,言明半小时后点火把人烧死是什么操作?不拿活人换赎金,改拿骨灰换了?

赤司征十郎:难道是我有段时间没被绑架,与市场脱节了吗?

“是我连累了赤司君。”我又重复了一遍。

半小时的时间限制不是给他的,是给我的。

我故意在车上暴露了自己的异能,类似预知般的能力。

琴酒比我想象中更多疑。即使有柳沢友矢提供的情报在先,又亲身体验了堵车半小时的灵验,他仍然要再试探一次。

生产队的驴也不是这种压榨法,我眼睛才瞎过啊!

好惨,东京已经不是我的快乐老家了,我与它风水犯冲。

仓库的卷帘门被伏特加在外面锁住,昏暗的库房中堆砌着生锈的杂物,唯一一盏天窗开得极高,宛如可望不可即的井口。

我和赤司征十郎在仓库找了一圈,找到一扇上锁的小门。

“锁芯已经绣了。”我蹲下来朝锁眼中看了看,掰下酥脆易碎的铁锈,“这扇门应该可以靠暴力踢开。”

赤司征十郎点头:“你退后,我来。”

我没有让开,反而定定地看了赤司君两眼。

“陷阱。”我舌尖抵了抵下颚,“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赤司征十郎没有听懂,我拉着他的手臂走远了些,从杂物堆里找出一个空油漆桶。

“我必须先为自己无理的要求忏悔三秒。”我忏悔完毕,问道,“赤司君,你会踢足球吗?”

“就是一种违背你篮球人的天性,用脚踢球的运动。”

“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倒立过来,以手作脚,也行。”

赤司征十郎:“……倒立就不必了,我可以会。”

他踩在空油漆桶上,用力抬脚,射出人生第一次门。

哐当——轰!

空油漆桶携带力道击碎锈迹斑斑的铁锁,门缝裂出一条小缝,门外突然膨胀起一抹刺眼的光。

我很有先见之明地闭上眼睛,顺便抬起手遮住赤司征十郎双眼。

小小的爆炸掀起热浪,黑发飞舞间划过红发少年侧脸,遮在他眼睛上的手慢慢松开。

小门的位置一片黑黢黢的焦糊。

如果近距离用脚破门的话……赤司征十郎看向身侧的人。

我专注地盯着门外,没有察觉到身边的视线。

“走吧。”

废弃工厂内部仿佛迷宫,无数条岔路通向不可探知的黑暗。

拐角处,猩红色的镜头在黑暗中睁开,缩略的监控影像投影在屏幕上。

琴酒倚靠在保时捷上,垂眸看向工厂内走走停停的少年少女。

女孩子蹲在一个黑匣子边,她手里拿着捡来的剪刀,咔擦剪开匣子中的红线。

黑匣子上的倒计时停止,她却没有把匣子放下,反而抱着它快步走到下一个岔路口,把黑匣子放置在死路的墙脚下。

她放完黑匣子就跑,拽着男生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