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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捉奸在床,门外果然传来了敲门声。

我一个激灵跳起,抓起江户川乱步的胳膊,把他往被子里塞。

“唔唔!”江户川乱步不敢出声,一边小声挣扎一边被我塞进被窝。

等他进去,我掀开被子,翻身坐上床,清了清嗓子:“进来。”

棉被将我腰部以下完全遮住,我吹熄烛台,屋中唯有一丝光线透过窗帘映在地毯上。

“晨安,夫人,老爷。”管家推开门,一手举着烛台,一手抚胸鞠躬,他身后跟着服侍洗漱的女仆。

可恶的奢靡又腐败的资本家,起这么早做什么?我换上早八起床时困倦沙哑的声音:“不急,老爷还在睡,他今天要休息,别打扰老爷。”

管家略显迟疑,举着烛台向床走近两步。

“烛光晃到我的眼睛了。”我不满地说,“把早餐送到房间来,你可以退下了。”

感谢我研读狗血文学顺带研读豪门文学的知识面,贵妇跋扈的语气我信手拈来。

最重要的是,管家千万不能再靠近了!

他再靠近一点儿就会意识到夫人被子底下鼓鼓囊囊,而旁边的老爷像死了一样不知道床上多出一个人。

江户川乱步先被我塞进被子,我又把自己塞进去,被窝容量严重不足。

他半个身体压在我腿上,毛茸茸的脑袋被迫搁在我小腹上。

说话时难免小腹发力,急促温热的吐息隔着薄薄的睡裙洒在我腰间,我浑身不自在。

管家像脚上长了钉子似的不肯走,江户川乱步不敢乱动,慢慢放缓呼吸。

我一只手搭在被子上,做出镇定自若的姿势,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找到毛茸茸作乱的脑袋,试图把他往下推一推。

乱步先生头发刺刺的,睡裙又薄,刺在皮肤上好痒,我想让他挪下去一点,蜷缩在我腿边。

屋里乌漆嘛黑,我的手也没长眼睛,在被子里面胡乱摸索。

轻微的,仿佛被啮齿类动物啃咬的触感在食指上蔓延,我指尖一缩。

这是在干什么?敲摩尔斯电码?

是我孤陋寡闻,我读不懂齿痕中的密码。我继续试探性伸手,这回是虎口被咬住,没用力,更像含着叼住似的,意义是:不要动。

我:可是真的好痒,好重。

管家怎么还不走,故意的吗?

为了防止漏风等问题被书中NPC发现他们家夫人在被子里藏了个小白脸,我把被角捂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不露。

乱步先生再躲一会儿就要遭遇缺氧危机了!

活人不可以被被窝捂死,我加重语气:“管家,我的话你没听到吗?”

“可是夫人,”管家为难地说,“大少爷请来的侦探昨晚就到了,老爷不是答应今天接见他,好尽快找到失窃的传家宝吗?”

咬在我虎口上的牙齿加重了力道,我无暇顾及:主线任务出现了!

管家口中的侦探是何许人也?我和江户川乱步是不是要在他睿智的注视下东躲西藏、谎话连篇、贼喊捉贼,骗倒他然后通关?

到时候这本小说的结局便是:美丽聪颖的杀手A与她的小跟班帮凶B成功戏耍无能的侦探,扬长而去。

“侦探人呢?”我故作平静,“老爷身体不适需要休息,我接见他也是一样的。”

“侦探先生恐怕还未起床。”管家回答道,“我敲过他的房门,无人应答。”

我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的这位侦探,他白吗?”

管家:???

大早上敲门不应,在现实中可能是睡迷糊了,在侦探小说里要么是死了,要么是不在房间里。

不在房间里能在哪里?

在我被窝里吗?!

这本小说怎么回事,凶手和侦探狼狈为奸啊!

“打扰客人好眠可不礼貌。”我竭力镇定,“等用完早餐再见吧。”

“早餐留下,你可以走了。”

管家依言放下两人份的餐点,不用担心吃不完,我一个人可以——我是说,我不是一个人。

房间门合上,我一下掀开被子。

“乱步先生?”我推了推他,“你还好吗,还能呼吸吗?”

黑发绿眸的青年脸红扑扑的,有气无力地趴在我身上,额发被闷出的汗水打湿。

我和管家周旋太长时间了,他生存环境相当恶劣。

我好怕他在我面前一命呜呼,用手给他扇风降温,“深呼吸,吸气,呼气……”

江户川乱步缓了一会儿,我揪住睡裙的裙角,拭去他脖颈的汗。

乱步先生按住我的手,撑起身体把自己挪开。

“好歹注意一点。”他重新把被子盖在我腿上,“女孩子不能随便掀裙子。”

我锤了锤被压麻的腿,新奇地说:“乱步先生,你脸红了。”

“闷的,是闷出来的。”他用力强调,“为什么非要把我拖上床?明明可以藏在衣柜里。”

“事发突然,我能反应过来就不错了。”我捞起一只面包塞进嘴里,“再说了,躲衣柜更像偷情被抓。”

江户川乱步:够了,不要再用狗血文学残害无辜的名侦探了。

他捧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