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苟大哥意有所指:“你说我们仙人跳,你有什么证据。若是没有什么实证,去了官府,可是说不清楚哦。”
果然是有恃无恐。
苟大哥这么一说,步长北哦了一声,道:“乐山。”
奚乐山连忙回头。
“既然我们没什么损失,就算了吧。”步长北说:“让他们走。”
奚乐山一点儿郁闷的表情也没有,立刻就应了是。
苟大哥还以为自己的威胁奏效了,也挺得意,也是,就算步长北看起来有点钱,怎么也是外乡人,跟他硬碰硬,未必占便宜。
若是聪明,就该咽下这口气。
苟大哥这么一想,顿时就松了口气。
不过眼下他着急处理妹妹的事情,也不想跟步长北他们计较,拱了拱手便走了。
走到外面,崔笑听着老妇人说,走,去找个医馆好好看看,几个月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苟大哥的声音也恨恨传来,查出来是谁,我一定要弄死他。
说话间,人就走远了。
等他们去了医馆,找大夫一查,发现苟芝兰没有怀孕,知道自己被崔笑骗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难道还能找回来不成,估计只能在背后骂几句崔笑学医不精,是个骗子。
看着苟家人走了,步长北说:“我们也走吧。”
“就这么放他们走啦?”崔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吧。
“我们有正事在身,不值得为了这点小事耽误。”步长北说:“不过你放心,自然不会由着他们嚣张。回去之后,我会叫人过来处理此事。”
崔笑默默羡慕,有人有权真好。
当下几人就离开客栈,继续赶路,今天早上这荒谬一幕,不过是一个小小插曲,没人放在心上。
苟芝兰挺可怜,可是她也是仙人跳中的一环,就算是被逼,不是主谋,也有不可逃脱的责任。至于其他的人,她那个大哥,等步长北的人来了之后,估计要丢一条小命。
也算是为民除害吧,这事情他们做的如此熟练,估计坑过不少人。
一路骑马继续赶路,可崔笑总觉得自己的马有问题。
骑了没多远,就有点坐不住,一直在马背上转来转去,伸手往坐垫上摸,好像有什么东西扎人一样。
步长北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好像马鞍没放好。”崔笑说:“坐着不太舒服。”
步长北和奚乐山都缓缓停下。
要赶长途的,马鞍没放好可不行。那相当于要走远路的人鞋子不舒服,非常危险,还会增加疲劳。
于是崔笑下了马,检查马鞍。
奚乐山帮她将马鞍给掀开,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
只见在马鞍鼓起来一块,这一块一边扎着她,一边扎着马,但又不是非常尖锐的东西,所以她也能忍,马也能忍。
要是一根针或者什么,一坐下就扎进皮肤,马和人,早就已经疯了一个。
“谁在马鞍下马放了一张纸?”崔笑奇怪的将纸拿出来,然后打开。
只见纸上有字,非常胡乱潦草的,用不知什么的红色写了两个字,救我。
也不知这求救的主人是文化程度不高,还是太过慌乱害怕,这两个字写的都还是错的,缺了笔画,勉强能认出来罢了。
“不会是苟芝兰写的吧?”崔笑闻了闻,仔细辨认了一下纸上的字:“这是新鲜的血。”
他们的马,就停在客栈的后院。
苟芝兰他们离开的方向,确实是后门。凶神恶煞,骂骂咧咧的一群人,估计客栈也怕影响不好吧。
客栈和苟家多少是有一些勾结的,但是和地头蛇勾结不是多好听的名声,可能也要藏着掖着一些。总不能由着一群混混在客栈门口敲锣打鼓,骂骂咧咧,那谁还敢上门住宿。
崔笑拿着纸皱眉道:“苟芝兰趁着离开的时候,偷偷的将求救的纸条塞在我的马鞍
昨天晚上,苟芝兰是坐着崔笑的马进的城,来的客栈,虽然是昏昏沉沉,但只要稍微注意一点,脑子转一转,就能分辨出来。
崔笑的马比其他的人要稍微小一点,马鞍的颜色也有差别,这是奚乐山为了表示对崔笑的欢迎,特意给挑了一个自己觉得适合女孩子用的款式。
别说奚乐山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骨子里还是挺贴心细致的。
崔笑看向步长北,怎么办?
苟芝兰确实是仙人跳中的一个,可以说不是好人,但是,她可能是其中最无可奈何的一个,也是可怜之人。
当然,救,还是不救,还是要步长北说了算。
崔笑现在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人,如果步长北说走,她肯定二话不说就走。孰轻孰重,让步长北去定夺,她服从命令。
步长北拿着救命的血书,只犹豫了片刻,转身上马。
“回去看看。”
回京这事情虽然不能耽误,但也不在乎这一日半日,若是有人真的因为此而丢了性命,日后查出来,未免良心不安。
步长北上马,崔笑和奚乐山也都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