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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挨个捶这些棉花娃娃,那我也许会更相信他说的话。我狐疑地仔细打量他,他睁着双死鱼眼,面无表情地任由我瞅。实在摸不清真假。

保险起见,我还是将每个娃娃送进了柜子里,以免它们遭受无妄之灾。

和往常一样,我俩在睡前开始聊些有的没的。我说起前几天散步捡到的一颗长着两根长长翅膀的种子,他背对着我看书,有一句没一句地回我。

我说累了,咂咂嘴巴,要关灯睡觉时,我又想到了性这个话题。晚饭交流期间,我其实还有个疑惑没来得及问。

思及此,我用脚蹬了下莫亚蒂。等他拿着书,困惑地转身望向我,我问他,“你的不想做爱,是不会想和我做,还是不会想和任何人做?”

莫亚蒂翻到书的下一页,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告诉我,“既不想和你做,也不想和任何人做。”

我追问,“为什么?”

“没意思。”他说,“做爱也好,喝酒也好,药物滥用也好,都没意思。”

我不太能理解莫亚蒂的‘有意思’与‘没意思’,但又清楚这的确是他长期以来的价值标准。他总是这样,用‘有意思’和‘没意思’来衡量事物。而意义,对他来说是最没有意义的词汇。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什么有意思?”

莫亚蒂放下手里的书,此刻我们都侧躺在床上,面对着面。他双手环胸,哂笑道,“躺在这里,听你说些白痴话。”

“嚯!”我坐起身,惊恐地俯视床上的莫亚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