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肋插刀算什么!让兄弟捅一刀又算什么!
“我当时觉得肚子进入了一个别人的器官——很新奇,”我说,“没想到自己还能塞这个玩意儿,有种活了十几年,突然挖掘出身体的新用法的惊讶吧。”
我偏头望向莫亚蒂,莫亚蒂咔嚓咔嚓地嚼着苹果,暗红色的果子显得他的手更白了。
这个问题对有超忆症的莫亚蒂而言很简单,他淡淡地重复少年时代第一次的感觉,“我想到自己进入的是婴儿的产道,还以此为乐,就对性感到恶心。我看见自己高潮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很原始,很丑陋,像野兽一样。”
听上去是一种生理和心理的分离,在兴奋愉悦的同一时刻又嫌恶自己的丑态。
过去的莫亚蒂总是这样,他总会对一些引起他自我厌恶的事上瘾。譬如乱性、酗酒、各种放浪形骸的生活。
他的自我厌恶有很多层次。首当其冲的是厌恶自己深陷欲望的丑态,其次便是厌恶自己的厌恶。因为他明白,他产生第一层厌恶的根因,在于Aquarius禁欲生活留给自己的规训。而这恰恰是他想摆脱的。所以当他意识到这一点,他开始厌恶他的厌恶,并为此愈发厌恶。
于是,他在无止境地享乐,也在无止境地虐待、惩罚自己。
在他这个长达很多很多年的自虐过程中,没有任何人能插手。这是莫亚蒂和自我相处的方式。我以朋友的身份旁观他,唯一能提供的帮助,也只是永远期待他的到来。
我在草地翻滚几圈,粘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