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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年龄的beta,做战争中做文职工作却颇有权势。尽管他的语气委婉,但姜冻冬听懂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不生育后代,你们就不会给我切除腺体,也就永远不会给我我应得的军衔?”姜冻冬问。

对方微笑地点头。

“这太荒谬了!”姜冻冬不能理解,他看向身旁的柏砚。

柏砚垂着眼,并不看他。

“我和我的伴侣没有生育后代的计划。”姜冻冬皱着眉说。

对方温和地告诉他,“不是你和你伴侣的孩子也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你要留下An等级的基因。”

“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姜冻冬沉着脸,“我和柏砚结的不是开放式婚姻,我们选择的是绑定婚姻。结婚契上都还有我和他的签名。”

“年轻人,要学会变通,”对方笑着劝慰,“更何况,你的伴侣也同意这个提议。”

姜冻冬扭头,他看着柏砚,他这下明白了为什么进入谈话屋开始,柏砚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个决定。姜冻冬终于意识到,他的丈夫背叛了他。他和其他人达成了共识——共识该如何更透彻地剥削他的妻子,剥削一个空有An基因等级却无权无势的omega。

姜冻冬不可置信,他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你同意?”姜冻冬问柏砚。

柏砚抬起了头,他望着姜冻冬,没有说话。可他平静的眼神揭示了他的态度。

死寂在两人间蔓延。

而屋子里的另一个人,仍孜孜不倦地试图教导这个不识时务的omega,“你是我们宝贵的资源。身为An等级的omega,你要学会实现自己的价值。我们帮您选了好几个优质的alpha,绝对能帮你延续优质的基因。”

多么可笑。在姜冻冬冲锋陷阵,和死亡搏斗了两年后,在他来结算早该获得的荣誉时,他们告诉他,他所做的、所坚持的,都毫无意义,回归家庭才是他的价值,淫*才是他的美德。

“出去。”姜冻冬对beta说。他的目光死死地锁住柏砚。他无暇再顾及别的任何事,他需要他的丈夫立即给出一个解释。

可身处高位的beta依旧喋喋不休,他以成为帮凶为荣。

姜冻冬再也无法忍受,他猛地瞪向beta,怒火将他的双眼烧得异常明亮,“我他妈叫你出去!”

属于An等级的信息素爆发。平日无害的、发光的白鸟占领了每个角落。所有的鸟都盯着姜冻冬怒目而视的方向,明明只是可视化的信息素,只是虚化的图像,可它们却带着一种炙热的、灼人的力量,仿佛能将人燃烧殆尽。

beta再也没了从容得体,他收起教导者的嘴脸,仓皇地夺门而出。

现在,狭小的谈话屋里只剩下姜冻冬和柏砚两个人,和一张圆形小桌,与一把空椅子。他们面对面坐着,姜冻冬努力平复着信息素。歇斯底里的发泄毫无用处,他需要用冷静理智的状态和柏砚谈谈这件事。

头顶的灯闪烁不定,昏暗的环境模糊了人对距离的感知,更适合交心的谈论。

柏砚开口,“生下这个孩子,对我们都有益。”他说,“他会很有用。”

姜冻冬气笑了。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仇恨柏砚的有用论。

“所以我也只是一个有用的工具吗?”姜冻冬问他。

柏砚看着姜冻冬,没说话。

在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姜冻冬看清自己的倒影。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蠢,居然问柏砚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他垂着头,用手深深地捂住自己的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你知道了他们对我做出的决定,却不告诉我,我不怪你;你没有办法帮助我,我也不怪你,”姜冻冬说,“我知道你现在自身难保,我理解你没有能力去帮我。我甚至可以接受你袖手旁观。”

“可是你怎么能够同意!你怎么能够参与他们?”他再次看向柏砚,他的眼中闪烁着破碎的情绪。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姜冻冬质问柏砚。

可柏砚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平静得没有波澜。就仿佛他早已将自己杀死。

“你太激动了,冬冬。”柏砚说。

姜冻冬才建好的堤防在顷刻间崩塌,他倏地站起来,一把拽住柏砚的衣襟,“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不激动?你和他们一起像对待一件商品,一头待宰的畜牲那样对待我!你怎么能同意他们,怎么也要我去和别的alpha配种,就为了生下个孩子?”

姜冻冬冷笑着问柏砚,“那个孩子该叫你什么?叔叔?“

面对姜冻冬的怒火,柏砚轻描淡写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只要是你生下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他说。

姜冻冬看着眼前的alpha,充满难以置信。他不知道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像是第一次认识柏砚,姜冻冬觉得他陌生得可怕。这样的陌生令姜冻冬不自觉地松开了手。他摇着头,下意识后退,像是在否定、在远离着什么。

“你疯了。”姜冻冬说。

柏砚的神色漠然,“我并不想要和你有我的孩子,从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