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走到了离这院子最近的宠侍屋里,搂着茗脂补眠。 “他走了” 阮秋呆坐在朱漆描金梳妆铜镜前,一遍遍地描摹着根略有杂质的碧玺玲珑簪,这是他和姓徐的当年定亲下聘之物。 “是,夫人,二少爷去了茗脂的屋里。”茗柳照常梳理着夫人的长发,抿唇闷声道。 呵,打听这些做什么姓徐的哪天不和那些人厮混好没意思。 阮秋失神地攥着玲珑簪轻扣木桌,发出“哆哆”声,力道愈发重了。 “这些以后不必说了。” “遵命,夫人,只是昨夜二少爷他” 茗柳说了一半,欲言又止,倒是让阮秋提起心那徐明磊昨夜关于送人的胡言乱语,不会在府中人尽皆知了吧 “说,你知道些什么” 主子的厉声喝问让茗柳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般说道“夫人,二少爷深夜带回一个新人,被安排在角房,兴许、兴许是怕您生气,还没收入后院,您看我们要不要”做些手脚什么的。 毕竟反过来也可以理解为二少爷珍视新人,不愿将其带入后院被夫人掌管。像茗脂他们,再受宠也不敢舞到夫人面前,可见一斑。 昨夜、昨夜徐明磊是从齐王府回来的,新人是哪儿来的,很明显。 呵呵,齐王世子倒是“有心”,提前送了个替代品给姓徐的,也不知那新人是何容色,能迷得徐明磊决心把我这原配献人 “砰” 一声脆响,稀有的碧玺碎屑四溅。 阮秋松开手,任由断了的玲珑簪落地,理智回归徐明磊想攀附权贵,又与那新人有何关系不过亦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就算齐王世子空手索要,姓徐的也只会乐颠颠地把我双手奉上。 罢了,去看看那新人吧。若是个好的,便妥善安置,为下辈子积德造福,若不好,我也管不了他往后去路,随徐明磊的便吧。 待会儿再去看看母亲,了结茗柳几人的身契 阮秋心里诡异地平静到极致,甚至连自己入葬时的寿服都想好了。 “柳儿备轿,我们先去角房,再回阮家一趟。” “好的,主子。” 等到乔瑜醒来,便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主子这人真是不识好歹,犟到现在都不开门。定是个小门小户出身,唯恐被人暗害了去。” 茗柳揉着敲得酸红的手抱怨,心忖难怪新人昨夜靠着才被领回来的新鲜劲都没能勾住二少爷,相必容色也是一般,性情又这样,以后在二少爷手下可有“好”日子过了。 他们在角房这敲了半盏茶时间的门,里面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可日上三竿了,怎么可能还没睡醒就是故意不开门的。 茗柳信誓旦旦。 “行了,茗柳,我们走。” 阮秋摇摇头,不想再在外人身上白耗光阴,转身便要离开。 门内传来细碎动静。 主子茗柳 醒来不久的乔瑜走近门扉,听到二人对话后忽而反应过来,这是话本中的阮秋主仆 从书中内容来看,这时候的主角阮秋纯善软糯,对想做的事又有一股执拗的劲所以,自己昨夜没来得及想通的生路就在眼前 “咣当” 角房的门闩匆忙摔落,发出巨大声响,引得阮秋几人回望。 只见美人凭门而立,启唇欲呼。 白,雪白,一抹纯粹到极致的滚雪荔枝白这样轻飘飘撞入眼帘,美人仅有些微露在空气中的冰肌玉骨便令那修身的极品月缎袍在这碾压般的对比中黯然失色。 更不必说活色生香的美人那远黛青山般的眉,乌睫缱绻,波光潋滟的双眸犹如一汪晴空,牢牢摄住他人所有探寻,令人无法抗拒地坠入迷梦中的烟雨江南。 最终,只有那缥缈绝世的无边美色霸道地在凡人心中留下终身难忘的纯净绮思。 在场的几人俱皆失去言语,怔怔地凝视着那恍若不慎跌落凡尘的在世仙,甚至遗忘了如何呼吸,直到涨红了脸、头晕目眩时才猛地大口喘气。 茗柳恨不能时光倒流回自己腹诽美人的那一刻,好好抽自己几下如此无双容华,起得晚了又如何 即便性子再娇纵,也多的是人娇惯,哪里需要我来评头论足怎么就管不住我的碎嘴呢美人啊美人,我好想在您身边当牛做马赔罪。 阮秋也羞得面色潮红,目
2. 第2章 玩物2(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