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拿到代号,打探和自己同时期加入组织的成员就会方便得多,就像他和hiro都是前后获得代号的,还有黑麦……以医生的能力,拿到代号的消息,说不定当天就会传遍整个组织内部。

就算医生没有加入黑衣组织,白发年轻人把他的资料交给朗姆,也可以引起朗姆的注意,让朗姆帮忙找人。

好狠的心思,安室透忍不住吸了吸气。

他把所有没见过的照片都拍了一遍,地下室里除了这些什么也没有,大概阿兰斯也没有记笔记的习惯,或者其他消息都不能透露,全都藏在了他的脑子里,安室透没有再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但有这些已经是重大突破了。

安室透退出地下室,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带数码相机过来,不然更能分辨那些照片里的信息是真是假,要是能拿到底片就更好了……

这栋楼里没有打印机,阿兰斯的照片应该不是在这里打印的,他很可能还有一个秘密据点。

为了避免被人撞到,安室透戴好鸭舌帽,打了辆车迅速离开。

今鹤永夜的手机上收到了接连不断的消息。

他在地下室里装了感光元件,这些东西比摄像头和窃听器更小,而且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只要灯一亮起来,感光元件上的电路就会被激活,通电的情况将会通过网络的方式发送到他的手机里。

然后他的手机就开始嗡嗡嗡震动起来。

今鹤永夜:“……?”

这是在干什么?他人都不在,就不能举个手电筒,或者干脆开灯吗?

大概是没有料到还有地下室的情况,所以没带手电筒,但是安室透这也太谨慎了吧!

哪怕料到了安室透能找到那栋居民楼,今鹤永夜也被他的操作弄得哭笑不得。

出租车上的司机往后看了看,他微微敛眉,冷淡到了极点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似乎又有些微妙的不同了。

司机忍不住说:“女朋友的电话?查岗?”

刚从葬礼现场出现,今鹤永夜还没有易容,而是以本来的面目打了车,连说话都轻松不少了。

“不,”他随意说道,“算是朋友吧。”

……那你这朋友可真够变态的。司机在心里默默地想,但机智地没有把话说出来。

他已经见过不少祸从口出突然被人嘎掉的司机了。

今鹤永夜也没有继续说话,他切换到静音模式,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又想起什么似的换了个邮箱,以下属的身份给诸伏景光发了条消息。

“绿川前辈,”他一脸笑意,“被猫挠了,我晚点再去警视厅报道。”

诸伏景光:“????”

先是接到了安室透意味不明的电话,再收到他的消息,他下意识以为这两个家伙遇上了,还打架了。

坐在他身边的松田阵平伸头看了一眼,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一脸深沉地说:“那个金发笨蛋会赢的。”

诸伏景光:“快别说了!”

零到底什么时候从混蛋降级到笨蛋的啊!

听得他都有点手痒了。

有种想要为幼驯染讨回公道的冲动。

但松田阵平还是病人……

这时他的手机震了震,安室透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

那是一个地址,让他直接开车带松田阵平过去。

地址在东京中央区和江东的交界处,一处极其隐秘的安全屋,是用来保护极其重要的证人的,就算在警视厅里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看到那个地址,诸伏景光心里一沉。

紧接着安室透的第二条消息发了过来:“不能让松田回医院了。”

无论如何,阿兰斯追踪的那些人都与医生有关,与他们制造出来的爆炸案有关。

如果阿兰斯是那个组织里的人,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想让松田去死,如果他不是……松田对他来说就是最重要的证人,绝对不能让他发现!

也许松田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们,安室透很快意识到了这点,但他没有打电话询问。

一个是电话里不安全,一个是松田不想告诉他们,不然这几次见面,松田早就说了。

虽然有些头疼,安室透还是飞快给诸伏景光发了消息,让他先把松田带过来。

他把安全屋重新检查了一遍,又确认了周边的情况,这才和诸伏景光一起,把松田阵平给带到安全屋里。

总觉得他架着自己胳膊的手很用力,松田阵平忍不住歪了歪头。

怎么感觉他是怕自己逃跑呢?直觉中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不妙的苗头,一坐到椅子上,松田阵平就说:“我没带止疼药。”

安室透顿时看了过去,松田阵平说:“护士说我明天要回去拆钢板的。”

他这次出来总算知道要和负责自己的护士打招呼了,不过拆钢板的话不是护士说的,是那个胖胖还有点秃顶的医生说的。

但他觉得面前的金发混蛋可能对医生这个词有点应激。

他眨巴眨巴眼睛,目光清亮地望向安室透。

安室透:“……会给你安排医生的。”

又不是监.禁,他看起来像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