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表现真的太好了!”

今鹤永夜脚步一顿:“啊。”

他有些恍惚的说:“我是来开会的。”

都是因为遇到了安室透,他都快忘了他是来干什么的了!

安室透这个人真的很有问题,今鹤永夜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盯上自己的,明明那么大一个显眼包都分到诸伏景光面前了,他愣是没看见,非要追着自己现在这个身份跑。

今鹤永夜还没进门都能感受到他那恨不得把自己订到墙上的视线了。

原计划里诸伏景光的下属才是明牌,是最该被怀疑的对象,他什么都准备好了,没想到最先被怀疑的反而是现在这个。

最自由、最无人敢惹的身份。

今鹤永夜拿着另一瓶水再次进入警视厅,还没走多远,就感受到了安室透比之前更强烈的视线。

他假装没看到,镇定自若地按下电梯。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刹那,安室透的身影从外面冲进来,一下子把他撞到电梯冰冷的墙壁上。

电梯门无声的合上,电梯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安室透抓着他的衬衫领口,连同领带一起抓成一团。

“我不会相信你的。”安室透说,“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今鹤永夜一怔,他这是直接把自己当成敌人了?

这个身份好像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是因为挑不出任何错误,安室透才会觉得不对劲。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人,能熟练利用人心理的弱点,把所有人都算计得明明白白!

在推迟会议的这两个小时里,安室透反反复复在看阿兰斯游介的视频,对方的发言犀利,角度刁钻,语气也足够强盛,因此说话的时候非常富有冲击力,制造出来的话题性也非常足。

然而他绝对没有今天这人的威慑力!

要是他每次发言都能强到这个份上,那些记者根本就不敢在背后偷偷说他的坏话,给他编排一些不存在的花边小报!

所以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阿兰斯游介!

他说话的声音根本就没有美国人一贯的幽默强调和风度翩翩,只有直来直往到毫无掩饰的恶意!

他毫不介意释放自己的气场,震慑住所有敢于出声反对他的人。

他会让注视他的所有人都心生畏惧,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在安室透的认知里,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医生——

这个词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这时被他抓住的男人忽然动了动。

似乎是被勒着脖子不太舒服,他侧了侧头,金边眼镜刚才被他撞得下滑了些许,正好露出那一双海蓝色的眼睛,冷冷地望着安室透。

毫无阻隔。

镜片在他眼角下方投射出一道亮色的阴影,将他的眼神渲染得极其锐利。

安室透的手指不由得攥紧了几分。

就算今天犯错,也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他把手伸向面前的男人,如果是易容的话——

这时他忽然感觉与手臂接触的地方好像压着什么东西,黑色西装的上口袋恰好在那个位置,他把手飞快伸进去,触摸到了一团物体,带着植物的粗糙手感。

安室透飞快把那东西拿出,就在这时,那人猛地推开了他。

他用手扯开了勒在自己颈间的领带,连带着有些泛红的脖颈也揉了揉。

修长的手指从上面扫过,没有半点易容的痕迹。

一缕奇异的香气飘入鼻尖,安室透垂下眼,怔怔地望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朵白菊。

和外面那些祭奠死者的一模一样。

被他放在口袋里。

如果是医生,医生知道那栋楼里没有人死,他根本不可能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而且他穿的黑色西装款式也比平时更为庄重,领带也是纯黑色的……

就好像是,参加葬礼。

“我需要司机,是因为在日本打车不方便。”

这时他面前的男人开口了,安室透蓦地想起他掏出钱包时,里面根本没有多少日元。

如果是来旅游,怎么可能不兑换日元?

是打车的时候都被坑掉了吗?

安室透有些怔愣地抬头。

“我只是想交个朋友。”对上他的视线,对面的男人说,“刚刚开了个小玩笑。”

他的眼神又染上了刚刚见面时的奚落与嘲讽。

“不过我发现……你们日本人还真是玩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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