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的人们倒也不是想白拿东西,只不过刚才阿兰斯把嘲讽拉满了,在他们看来,任何与他有关的行动都是可疑的。

在本子上写了电话和名字,谁知道会不会被警察找上门啊!!

现在还远远没有进入大媒体时代,记者和电视台关注的也是抗议的集体行动,而不是专注到每一个人。

一想到风险有可能落到自己一个人头上,对公权力的畏惧立即就冒了出来。

记者手里的登记本如同毒药一般,根本没有人想碰。

紧密围在一起的人们也因为记者的靠近而出现松动,外围站立的人群间隔越来越大,站在楼上的黑田兵卫诧异地发现,那些人都在不着痕迹地往后退。

越退越宽,越退越远。

最后直接有人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围在警视厅门前黑压压的一群人骤然少了大半,只剩下寥寥数十个还在坚持。

然而那数十个在警视厅的高楼看来,就如同芝麻粒一般渺小。

日卖电视台的记者越叫他们,他们就跑得越快。

“你们怎么回事啊!!”记者有些傻眼了。

他回头看了看站在台阶上方的金发男人,对方浅金色的镜片后面,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片刻后,他对记者无声地笑了一下。

记者:“……”

总觉得自己被利用了。

今鹤永夜不理会他微妙的视线,转身走进警视厅。

刚才帮忙抬桌子的两个警察眼里已经没有愤怒了,全都眼神崇拜地望着他。

“阿兰斯先生!”其中一个说,“您真的是太厉害了!”

“您是特地赶来处理这次事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