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都是得不到就想毁掉吗?” 厉谨行不想和他废话,他已经动了杀气,看着眼前几个人,他一路走上来观察了一下,这楼道上并没有多余的人,他带来的那些人可以偷偷从另一方楼道潜入进来,加上远处的狙击手,可以把眼前这些人给干掉。 只是刘子博还不能死,他还没有拿到自己的东西,还没有问清楚。 他现在和刘子博的想法是一样的,比起一枪解决给个痛快,他更愿意把当初顾晚秋受过的痛苦双倍施加在他的身上。 刘子博脸色很不正常,白中带青,一看就知道他生着病,一副快死的样子。 他快死了,所以才等不及了吧。 刘子博走路一瘸一拐,他并没有去打量厉谨行那一身,仿佛根本没有把他看在眼里,或者说是他根本不怕死。 那种人不怕死?其中有一类就是将死之人,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刘子博就属于这一类。 他知道刘子博今日叫他来的用意是什么,想用姜云如今的模样刺激他,让他去追问顾晚秋那几年过的惨状,把血淋淋的真相仍在他面前刺激他。 厉谨行面上冷静,实际上心脏没有哪一刻是不疼的,越是这样,就越要装出无情。 “我的画呢?” 刘子博听到他开口问话,掐着嗓子笑出声,对于厉谨行开口问画 ,他是一点都不惊讶,嘲笑姜云道:“果然,比起救人,你更看重那幅画,姜云你失望吗?” 说不失望是假的,可那又如何,她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厉谨行,你可真是薄情,你这人最爱的还是你自己,对于顾晚秋曾经经历的什么你不问,现在面对姜云你也见死不救,你这样无情的人,怎么就那么多人喜欢你?姜云是,顾晚秋也是,你知道吗?当初我把顾晚秋绑在我身边折磨的时候,她喊得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明明那么恨你,却忘不掉你,还想着你能来救她,就像现在的姜云一样不自量力。” 刘子博回忆往事,一边嘲讽说一边观察厉谨行的脸色,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还是那么的冷淡。 “看看姜云这张脸,是不是整的还挺成功的,我每次看着她都会忍不住的想起顾晚秋,想起顾晚秋在我身下痛苦尖叫的模样,对了,你和顾晚秋相处有那么长的时间,应该也知道她身上有哪些伤,那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我慢慢告诉你。” 厉谨行的眼神有了变化,杀气越来越浓。 刘子博说道:“她的脸是自己毁的,我当初就是看中她那张脸,非常的喜欢,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有她这么漂亮,她知道我喜欢她的那张脸,干脆就用掉下来的瓦片划伤了自己的脸,瓦片你知道是什么吗?比刀顿,用力划在脸上可疼的,她脸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为了不暴露我们的行踪,无论她受多重的伤我都没有带她去医院,我就随便找了一根针穿线,把她的脸给缝上,你不知道……” “那个时候的顾晚秋可美了,一脸的血,浑身打冷战,声音叫得也好听,只是她之后经常叫,我听烦了,就用开水灌进了她喉咙里,还有她的脚,有次冬天,下很大的雪,她想要逃跑,我把她抓回来,让她光着脚站在雪地里,就这样她的脚就冻坏了,最后还截断了几根脚趾,她的眼睛也是因为看多了雪,又哭的多,把眼睛哭出病来了,至于手……本来就残废,我不能白收留她啊,就让她当我的佣人,给我擦地洗脚,做些粗活……” “啧啧,那几年的顾晚秋你没见过,绝对的听话,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敢不听吗?”刘子博眉头一皱,凶神恶煞地又抬起手里的竹鞭打在姜云身上。 “她不听话我就把她吊起来,像这样打她,最后,她终于被我逼疯了,连话都不会说, 只会尖叫,任何躲在角落里,也不干活,无论我怎么打她,她都不听话,真是太可惜了,还有很多很多,我今天应该是说不完,毕竟将近五年的时间,你看姜云现在的样子,就有点像早期的顾晚秋,脸长得像,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代入感。” 厉谨行的心像是被挖了出来放在火堆上烤一样,一双本就泛红的眼睛,如今红到吓人,再也掩饰不住对厉谨行的杀气。 他这副样子着实吓人,但刘子博才不会因此感到害怕,他甚至满意厉谨行这样的表情,就跟看到了一幅即将完成的作品。 “厉谨行,我想你一定能懂我的感受,就是把一个骄傲张扬的人,逼到下跪求饶时,那种忽然生出来的成就感,你一开始不就是想让顾晚秋屈服你吗?你没做到但我做到了。” 他忽然感到自豪,因为他做到了厉谨行没有完成的事。 逼着顾小姐下跪求饶,看着当初自带光环的人,像街边老鼠一样四处乱窜。 刘子博想要获得厉谨行的认可,因为他们如此的相像。 厉谨行再也忍受不了,冲过去想要杀了他,想要把他那张脸给揍残。 刘子博早就认准时机,往后退了一步,将那幅画从他上衣拿出来,那副原本被厉谨行保护的很好的画,如今上面出现了几道折痕。 刘子博可不会珍惜这幅画,他看着这幅画上面的署名。 “顾晚秋送给你的吧?”他做势要撕。 “刘子博,你敢!”厉谨行一声怒吼 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厉谨行目眦欲裂:“你要是敢弄坏一点,我让你不得好死!” 刘子博不受半点影响,阴恻恻的笑着:“不就一幅画吗?你让顾晚秋再画一副不就成了吗?噢——” 他拖长声音,“忘了,顾晚秋的手都已经坏了,不能画画了,而且现在……她多半已经死了,那这是不是成为你唯一思念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