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安带着席氏前往苗疆。
马车上,他将手镯送给乐瞳:“这是从祖祠里拿出来,是我母亲的镯子,没有特别之处,但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陆启安说,此行回来,要娶乐瞳为妻。
可用太子的身份娶国师显然不行,陆启安就说自己不想做这个太子了,想个办法离开,带着乐瞳过他们自己的日子去。
乐瞳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没有打击陆启安的想法,说自己娇生惯养惯了,真要自己过,花费肯定不少:“你有赚钱的办法吗?”
陆启安:“扯块布写点字,我卜卦你算命,打响名声后定能财源广进!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家带孩子享清福,我负责赚钱养家。”
外面赶车的席颂然吐槽道:“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在家看孩子,他在外面赚钱花钱花天酒地。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过几年你人老珠黄,他就把你休了,再娶个年轻貌美的回来,还苛待你生的孩子。”
陆启安已经拔出天罡剑,要掀开车帘送席氏家主上路。
乐瞳却在旁嘀咕着:“话本里的确有写过这些……”随后看向陆启安的眼神都变了。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是那种人吗?”陆启安赶紧放下天罡剑去哄她,“瞳瞳,你别这么容易被骗,席颂然分明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千万别上当!”
席颂然大笑两声,又说:“一个连真身都不能站在你面前的人,还有信任可言吗?”
“你给我闭嘴!”陆启安怒吼一声。
“原因不能代表态度,这种浑身上下没一点是真的……连名字身份都不真的男人,不能信。”席颂然今天铁心要给陆启安添堵,“凭你国师的身份,哪天真是春心动了,告诉瑞帝一声,整个大源朝的好男人都会送到你面前,任你挑选。别着急,慢慢挑,千万别被人骗了,好的永远在后面。”
天罡剑悄悄的抵在席颂然后腰上,陆启安探出头来,阴沉着脸,问他想被切成几块:“你今早吃了熊心还是豹胆,还是觉得本宫这两天给你好脸色看了,以为自己又可以了?”
席颂然继续驾车:“她是我席氏的人,我是家主,好心提醒她一句,有问题吗?”
“人家不承认自己是席氏的人,别臭不要脸的往上贴。”陆启安翻个白眼,“再敢挑拨我们的关系,本宫剁了你,随便找只狗来喂它吃。”
席颂然叹口气,声音提高,明显是在对车上的乐瞳说:“听见没,这人的爱好如此恶心,肯定是个变态,说不定以后会打你,虐待你。”
陆启安:“……”
“在宫里当国师多好啊,嫁什么人,嫁的又是个什么人……”席颂然一阵长吁短叹。
要不是乐瞳死死抓着陆启安的腰带,太子就要在前往苗疆的路上,拿席氏家主祭旗了。
一路上吵吵闹闹,陆启安险些被席颂然气死。
终于到了苗疆边境,来迎接他们的是纳兰。
这小丫头看见席颂然后,蹦蹦跳跳的过来,停在他面前,仰头傻笑着。
陆启安过去戳了下她的后脑勺,什么时候还犯花痴。
纳兰带着他们往土司府走,路上介绍最近的情况。
“四皇子带着人一直在边境来来回回的转,就是不肯进来。阿爹已经生气了,说那么大一队人马出现在边境,邪教又不瞎,这段时间肯定做足了准备,攻打起来更难了。”
陆启安他们进来的地方和朝廷大军不同,在前往土司府的路上,陆启安注意到百姓很少,各个神情紧张的盯着他们的车队。
“你们疏散了百姓?”陆启安以为土司府疏散了苗疆的百姓,但没有听说苗疆有大规模的人口移动啊。
纳兰摇摇头,说没有:“他们都躲起来了……先是阿爹带人围剿邪教总舵,后有朝廷大军出现在边境,就算阿爹不说,他们也知道出了什么事……”
席颂然问:“邪教没来骚扰他们吧?”
“没有,而且,他们也没有逃。”纳兰觉得奇怪,“知道自己暴露了也没有逃,阿爹派人在苗疆各处巡查,发现在外走动的邪教众少了很多,搞不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陆启安后靠在软垫上,双手环胸而抱,分析现在的情况:“邪教卷土重来却是偷偷摸摸的炼造魂器,毕竟在苗疆,再小心也会被土司发现,他们利用土司想要保护苗疆百姓的心态,骗土司合作,替他们保密。但事情已经败露,朝廷也派兵过来,他们不逃的原因是什么?”
“说起来,魂器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席颂然蹙眉道,“五百年前的邪教利用大量魂器制造战祸,如今他们同样制造出了大量魂器,但没发现他们使用的情况。”
做出来不用,没道理呀。
乐瞳:“邪教不逃,要么说明他们自信能对付敌人,不用逃,要么……是有什么不能离开苗疆的特殊理由,打算死战了。”
如今不比五百年前,朝廷出兵,席氏出手,剿灭邪教应该不是难事,关键是要搞清楚他们在干什么,炼造魂器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支持他们卷土重来的理由是什么……这些事情才是最麻烦也是最危险的。
五百年了还能卷土重来,不彻底弄清楚怎么回事,彻底剿灭支持他们卷土